唐寧冷冷哼了一聲。
守家?
說得有夠不要臉的。
唐傾點了點頭,倒也不勉強他:“過幾天我們就要走了,你也收拾一下行李。”
蕭鳳亭聽話的點了一下頭:“好。”
唐傾拄著拐杖跟隨著唐寧離開了。
三個人逐漸上了船。
夜幕四合,船上亮起了燈,又驚奇了島上居民的一片驚嘆。
這可能是他們祖祖輩輩第一次見到科技的力量,對這群島民來說不啻于是神跡。
蕭鳳亭晃蕩著腿坐在屋頂,遙遙的看著對面燈火璀璨的大船。
他想象著唐傾現在在干什么,可能是在跟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聊天,也可能已經睡著了,但是不管怎么樣,都不可能是跟他一樣的心情。
他心里很清楚,他快要失去她了。
這是一件無法挽回的事情。
除非他能破壞那條大船,那就能將她永遠留在他的身邊。但是他也清楚的明白,他不能做這種事情。
怎么可以令她討厭自己呢?他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
只能這樣沉默著,注視著,接受著這個注定的事實。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有些迷茫的仰躺在了屋頂,看著滿天的星空。
他感覺自己第一次有這么空虛的心情,好像四處無處著力,身體輕飄飄的,失去了任何動力。
什么都不想干了。
雅格安從樓下爬了上來,她在屋頂上用力的跺了一下腳,“喂!”
蕭鳳亭一動不動的,半死不活的:“你吵什么?”
雅格安走過來:“你是不是要走了?”
“誰說的?”
“大家都這么說。”雅格安滿不在乎的道,“這還用得著說嗎?帶來大船的人,不是來接你們的嗎?我看你們皮膚一樣,給人的感覺也差不多,都帶著‘外面的世界’的樣子。”
蕭鳳亭低低的笑了起來,“你錯了,我跟他們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他們都是認識的,而我不認識他們。我是被排擠的那個人。”
“只要有她在,他們不認識你你也無所謂吧?”
“她很快就要拋棄我了。”他懨懨的道。
雅格安吃了一驚,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不是吧?她看起來不是那樣的人。”
她不是那樣的人,又是哪樣的人呢?又溫柔又冷酷,又溫情又絕情,又脆弱又倔強…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這么矛盾的人了。他花了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才讓她將他留在她的身邊,可惜還是被那兩個人輕而易舉的打破了。他自然也很憤怒,也很委屈,可是這又有什么辦法?他已經不記得了,不記得過去的人自然沒有資格參與他們的現在,也沒有資格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他只能接受罷了。
蕭鳳亭有氣無力的閉上眼,對著雅格安擺了擺手:“你不要再說了。”
在雅格安看起來,他簡直就是一副被拋棄的糟糠之夫的嘴臉。
她有點同情的道:“那你要不就住在這里吧?外面的世界雖然很好,但是也太黑暗了吧。”
蕭鳳亭睜開眼瞥了她一眼,半死不活的輕哼了一聲:“她不在這里,我留著還有什么意思?”
他自然還是要跟她回去的。
婦唱夫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