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大火一起埋葬的秘密。
徒留她一個人在原地茫然無措。
疲憊的感覺伴隨著失控一起升起,她輕輕地嘆了口氣,蜷縮著身子躺在了床上。
殘陽如血,夜色輕輕地從海岸線邊上籠罩過來,萬物都被蒙上了一層細細的輕紗。唐傾在疲憊之中睡了過去,最后是蕭鳳亭過來把她推醒的。
一睜開眼,入目的就是男人那張熟悉的臉,比理智更快的,是她身體的條件反射。
她擋住了他伸過來的手,臉上浮現出的是伴隨著驚懼和厭惡的神情,那些強烈的情緒在她精神松懈的時候怎么也無法掩飾,此刻毫無抵擋的傾瀉了出來。
男人觸及到她的視線,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他慢慢的收回了手,后退了一步,跟她保持了一個相對較遠的距離,輕聲道:“…我只是喊你吃飯。”
唐傾的胸膛緩緩的起伏著,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大腦已經接收到了周圍的信息,她反應過來自己現在身處著的是什么地方。她慢慢的坐了起來,手指撐住了自己的額頭,等情緒穩定了下來,她才抬眼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房間里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只有朦朧的月光從門外照耀進來,映襯著男人的面容一片晦澀。他拘謹的站在不遠處,嘴唇微微抿著,下巴收得很緊,低著頭,模樣無措,那副樣子,看起來有點可憐。
唐傾沒有心情照顧他此刻敏感脆弱的小心情,她冷淡著聲音問道:“晚飯做好了嗎?”
“嗯。”他沙啞著聲音應了一聲,低著頭,轉身去了廚房。
唐傾伸手抓住床邊的拐杖,落地的地方閉了閉眼,做好了心理準備,一腳踩了下去,等身體適應了那股疼痛,才邁開腿緩緩的下了床。
蕭鳳亭將剛剛做好的魚肉和雞肉都端了出來,擺在了房間里唯一的木墩上——這塊木墩是唐傾在外面撿來的,一木墩分飾兩角,一會兒是凳子一會兒是桌子。
這個世界上,廚藝大概是天生的,唐傾自認為自己做的吃得也還不錯,但是這些她慣常做慣了的食材落到了蕭鳳亭的手里,卻遠比她做的美味多了。
他雖然變傻了,但是一身廚藝卻還是繼承了下來,煮出來的魚湯鮮美可口,雞肉鮮嫩美味,就連土豆似乎都比她天天做的好吃。
唐傾咬了一口,有點不甘心的問道:“你土豆是怎么做的?”
她就不信了,煮土豆還能有什么特別的法子么?
蕭鳳亭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將土豆皮剝掉,聽到唐傾的話,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后輕聲道:“雞湯還剩下一點,我用剩下的湯和土豆一起煮的。”
“…”唐傾想,這大概就是天賦吧。她天天煮椰子雞,也沒想過要把土豆丟幾塊下去試試。倒不是沒吃過,只是單純的沒想到。
蕭鳳亭問道:“不好吃嗎?”
唐傾搖了搖頭:“很好吃。”
他聞言,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長長的睫毛垂落下來,襯托著那點笑容格外的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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