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亭,我有點累了,想睡一覺。”
蕭鳳亭抬頭看了過來,他坐過來一點低頭溫柔的吻了吻她的臉,“睡吧。”
她看起來憔悴的厲害。
嘴唇也是蒼白的。
蕭鳳亭看著她背對著他轉身躺了下去,單薄的衣物里,勾勒出她瘦削的脊背,她單薄的像是一碰就碎的雪娃娃,好像這個春天過去,她就要融化消失了。
他緩緩低下頭,落在她蜷縮著的,放在被子外面的腳上。
那細長的銀鏈,圈在她纖細的腳踝上,帶給他一種難以言語的安心和滿足。
畸形的安慰感,但是唯有將她鎖住,他才能感覺到他終于將她留住了。
誰也奪不走。
只屬于他的女人。
他伸出手,將銀鏈的一截捏在手心,低頭在細長的鏈條上吻了吻。
像是神明最忠誠的信徒一般。
唐傾這一覺睡下去,睡了一天一夜也沒有醒過來。
蕭鳳亭意識到出事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床上快二十四小時了。
這幾天他一直很忙,忙著整合蕭夫人給他的那部分人,已經沒辦法日日留在家里了,最后還是傭人打電話過來,說唐傾一直在睡覺不肯起床,他才開車趕了過來。
她這個時候,已經是在昏睡。
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體溫很低,是在發低燒,在發現怎么也叫不醒她以后,他趕緊抱著人送去了醫院。
做了一通檢查,醫生告訴他,是唐傾身體太過虛弱,加上營養不良,長時間沒有飲食,身體的保護機制讓她陷入了昏迷好減少消耗。
低燒過后,便是高燒。
蕭鳳亭站在病房門口,看著躺在病床上輸液的唐傾,眉心輕輕地皺了幾下。
他轉過頭看著身后戰戰兢兢守著的女傭。
“她睡了這么久,你怎么現在才給我打電話?”
女傭也有些害怕,她低著頭道:“不是的,我早上問過唐小姐,要不要吃飯,她回我不要吃。那個時候,我聽到,聽到…”
“聽到什么?”蕭鳳亭皺了皺眉頭。
女傭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回答:“我聽到唐小姐一個人在房間里哭泣,也不敢打擾她,她說不想要吃飯,我就把門關上了。:”
蕭鳳亭抿了一下唇,銳利的眉頭緊蹙著。
女傭看了看蕭鳳亭的臉色,小聲道:“這幾天您不在家,唐小姐其實一直心情不大好的樣子…她一個人在房間里,我有時候路過,都能聽到她的哭聲。我問過她怎么了,但是她不肯告訴我,但是她看起來,確實是很傷心。”
自從那天早上蕭鳳亭帶著唐傾從外面回來以后,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好像又有了某些變化。
以前還能見到蕭鳳亭帶唐傾下樓吃飯,那天以后,唐傾就一直留在她房間里了。
雖然說,唐傾有機會從樓上下來的時間也就前段時間,但是如今的變化,也恰恰說明了,他們兩個人之間,應該又發生了什么。
這其中的問題,并不是她們這些人能揣測的,只是他和唐傾兩個人表現出來的關系,卻讓她們擔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