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氣太重的話語,讓唐傾的身體無法抑制的泌出一絲寒氣,她看著蕭鳳亭的眼神,竟然產生了一種這輩子都沒辦法善終的感覺。
“枕頭底下有一把槍!”
一道女音突然從門口插了進來。話音剛落,唐傾就反應了過來,在蕭鳳亭阻止她的瞬間,她已經摸到了枕頭底下冰涼的鐵塊。
她一把握緊,舉起槍口對準了蕭鳳亭。
唐傾呼吸的很快,她看著面前的蕭鳳亭,然后單手下來了手槍的保險栓。
穿著白色長裙的蕭夫人從門口隱現,她還是她最后記憶里那身衣服,唐傾想,那現在應該還是那個晚上,。
唐傾的視線在蕭夫人身上凝注了半秒鐘,就又收了回來,她目光冷凝又恐懼的注視著蕭鳳亭,監視著他身上每一個動作。
“放我走。”唐傾的嗓音微微顫抖,她看著蕭鳳亭的臉,咬牙道,“要不然我開槍。”
蕭鳳亭看了她一眼,然后薄唇里吐出了兩個字:“做夢。”
“你…!”
蕭鳳亭卻已經松開了她的手,轉過身看著門口站立的蕭夫人,冷冷問道:“把我叫到這里來,到底想做什么?你如果沒有別的什么事情要做,.”
蕭夫人看著他的臉,輕輕地嘆了口氣,“鳳兒,事到如今,你還是這么執迷不悟嗎?你有沒有想過,她今晚跟你注射的那管藥,不是什么安眠藥,而是毒藥呢?她對你如此這么不留情,你留她在身邊,我不會答應的。”
蕭鳳亭:“這是我的事情。”
“你媽媽的孩子。你這條命,也有我的份。我不許你把你的性命置于這么危險的地方,如果你不肯做選擇,那么只能讓我來幫你做選擇了。”
蕭鳳亭的眉心死死的皺了起來,他看著蕭夫人,神色之間略有警惕:“你想做什么?”
“今晚這個房間,除了我以外,只有一個人才能出去。”蕭夫人看著蕭鳳亭,一字一句道,“把槍拔出來,開槍殺了她,我放你從這里離開。”
蕭鳳亭的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做夢。”
“你是一個人開車過來的吧?我叫你一個人過來你就真的只身過來了?”蕭夫人冷冷道,“我在這里已經屏蔽了信號,你的人現在定位不到你,如果你不殺死她,那你今晚也別想活著出去。”
蕭夫人后退了一步,露出了她身后站著的幾十個保鏢。
他就說她這次聚會怎么從國外帶了這么多人過來,原來就是為了這一出。
蕭鳳亭神色淡淡,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果然已經沒有了一點信號。
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母親,語氣平靜的道:“我不會殺死她,你死了這一條心吧。”
蕭夫人眸內閃過一絲狠厲,她抬手一揮,語氣森冷:“你們去給我教訓一下這個不成器的小子!”
幾十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虎視眈眈的從門外魚貫而入,將這個不大的客房擠的嚴嚴實實,唐傾坐在床上,看著面前這一幕,已經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