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亭聞言,抬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小護士一個哆嗦,抱緊了手上的水杯,“我,我出去了!我突然想起有事情還沒做!”
“…”蕭鳳亭沉默的看著那個小護士像是身后有鬼在追她似的從病房里逃出去了,然后默默的收回視線看了一眼躺床上的人,她雖然已經清醒,但是那副臉色青白的模樣,還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他看了她一會兒,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走到一旁站在窗戶邊上看著窗外連綿的雨幕。
明明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現在卻鬧得兩個人都不太愉快,他也知道是他口氣太過分了,只是唐傾那副冷淡至極的表情,讓他連一句抱歉都說不出來,只覺得怒火高漲。
他抬起手用力的捏了捏眉心,然后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留在這個地方太久,已經形成了習慣,除了這里,竟然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守著了。
唐傾這一次,睡得不太久,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是亮著的。
她睜開眼,視線朦朦朧朧的,覺得有點口渴,感覺到身邊坐著人,低低的喊了一聲:“水…渴。”
很快,坐在不遠處的人站了起來,耳邊傳來注水的聲音。
因為大腦缺氧了一段時間,唐傾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卻也感覺到自己身體從未有過的虛弱,是當初落水的時候被那個老人救回來那段時間還要虛弱的感覺。
大概是她如今的身體素質并沒有過去好了,或者是年紀也大了,總之,這一次住院,她感覺自己很累。
累的很想一直睡下去。
有人走過來,輕輕地把她從床上扶了起來,讓她靠在了他的懷里。
唐傾聞到了一縷淡淡的冷香,她抬起頭,就看到了頭頂蕭鳳亭那張耀目的臉龐。
見她微微一愣,蕭鳳亭低頭看了她一眼,“怎么,不是說渴嗎?”
“…”唐傾沒有說話,垂眸慢慢的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干燥的咽喉。
喝了幾口,她才問:“我睡了多久了?”
“從你昏迷到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
唐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沒有再說什么。
蕭鳳亭把她放回在床上,然后坐在床邊輕輕地抓住她的手,捏在掌心微微收攏。
“你好好養傷,那個女人我還關著,到時候給你親自處理。”
唐傾抬眸看了他一眼,“為什么要我親自處理?”
“她傷了你,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唐傾聞言,看著他莫名的笑了笑,蕭鳳亭從她那絲笑容里面,感覺到了一點諷刺。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里覺得有些不快,他耐著性子問她:“你是不是在怪我?你知道的,這件事只是一次意外。”
唐傾問道:“真的只是意外嗎?”
蕭鳳亭動作微微一頓,垂眸看向她:“你想說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說。”她神色越發的平靜下來,“這是你們家的家務事,跟我一個外人沒關系。”
“…”蕭鳳亭沉默了一會兒,臉上神色一如既往,只是手背上繃著青筋,看起來已經生氣。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平靜的嗓音對著唐傾道,“你好好養傷吧,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