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的掙扎,試圖從他懷里發出聲音被人聽到,但是他的手臂簡直像是用鐵鑄成的一樣,力氣大的像是她用力掙扎,最先受傷的是她脆弱的脖頸。
在她掙扎的時候,男人一動也沒動,只是淡漠的低著頭用那雙透明一般淡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直到那些腳步聲逐漸的遠去,她的掙扎也慢慢停止了下來,唐傾無力的坐在地上,半靠在他的懷里,垂頭急促的呼吸著,細長的發絲掩住了她蒼白的臉頰。
這種近在遲尺的絕望給她的打擊很大,在他身邊好像真的沒有辦法逃脫了一般,連呼救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一股惡寒侵襲過來,唐傾的身子忍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
蕭鳳亭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他瞇眸看向她蒼白的臉,然后抬頭用力的咬住她的嘴唇,將她整個人摟在懷里,聲音喑啞的道:“你盡管試試,不會讓你逃掉的。”
他粗暴的吻著她,唇上的血融化,在彼此的口腔里染上腥味。
像是要被他吞噬掉了一般,她感覺到了一種絕望的恐懼。
在小巷子里等了一個多鐘頭,蕭鳳亭的人終于來了。
“少主,您沒事吧?”
蕭鳳亭從地上站了起來,扶著墻壁,眉頭輕蹙。
“怎么這么就才來?”
“這里信號不好,定位不夠準確。我們是用無線電找到您的。”
蕭鳳亭沒再說什么,只是彎腰俯身將地上的唐傾抱了起來。
因為重量,他身子微微踉蹌了一下,很快站穩,然后一言不發的抱著她往外走去。
唐傾看到,跟在蕭鳳亭身后的男人似乎是想要幫他,但是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默默的跟在蕭鳳亭的身后往外走去。
真的是非常的任性,自己的根本就快要抱不動她了,還是要親自抱著她,好像交給別人,她就能跑了一樣。
從巷子里出來,已經是中午。
蕭鳳亭靠在車座上,臉色是失血以后的蒼白,他拿著紙巾按在自己受傷的傷口上,問道:“人怎么樣了?”
“司機有安全氣囊擋著,已經送醫院了,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目前還不知道那輛車的人是誰安排的,也不知道什么目的。”
蕭鳳亭冷冷笑了一聲,覷了唐傾一眼,對方坐在車窗旁邊,事不關己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他伸手將她從位置上抓了過來,讓她面對面坐在了自己的膝上,然后抓住她一只手按在他的額頭上,道:“按著。”
唐傾試圖把手縮回來:“不要。”
他抓著她的手,“不要放下。我睡一覺。”
他似乎是精疲力盡,閉上眼就睡著了。
看到有人在問,傾兒你就這么這么喜歡他么。
其實這個問題倘若去問宮衡,宮衡,你就這么這么喜歡她嗎,即使她差點害死了你,讓你在無菌室呆了五年,害得你變成了國際通緝犯,讓你余生只能在公海里漂泊。還是喜歡她嗎?
喜歡就是喜歡,如果知道愛上這個人會死,那么唐傾和宮衡一定不會選擇遇到那個人,但是倘若先遇見了呢…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