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環手靠在一顆榕樹下,看著洛南初坐在唐傾的身上,.
唐傾溫婉的眉目沾染著陽光的明媚,不時應和著。她視線落在洛南初的臉上,那張蒼白的臉上帶著笑容。
她們兩個,一直很投緣。
可能是彼此最糟糕的時候互相扶持過,所以對彼此來說對方都是不一樣的。
是外人沒法介入的親密和在意。
花容看著兩個笑得跟花兒一樣的女人,也不由的低頭笑了笑,在婚禮場上將滿堂的賓客丟在外面,只幾個親朋好友聚在一起說悄悄話,.
放在包里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醫院里打過來的。
她隨手接了起來。
傅庭淵站在不遠處,看到花容面容變了變,抬眸看了過來。
花容掛了電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還有些鎮定,見他看過來,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抬腳往傅庭淵這邊緩緩走了過來。
走到傅庭淵身邊的時候,她微微踉蹌了一下,被傅庭淵伸手扶住了。
“怎么?”他低頭詢問她。
“我現在要去醫院一趟。”花容站直了身體,對著傅庭淵道。
“我派人送你?”
花容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還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洛南初,然后搖了搖頭:“不用,我開車過去。”
傅庭淵攙扶著花容的手臂,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他眉心輕蹙了起來,“我叫人送你過去。”
花容看著他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氣,不想跟他在這樣的日子里起爭執,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傅庭淵打了一個電話,花容低著頭要走,被傅庭淵拉住了手臂。
他視線詢問的看向她:“…他出事了?“
花容愣了一下,趕忙搖了搖頭。
“嗯。”他點了點頭,松開了手,“去吧。”
花容轉過身匆匆的離開了。
匆忙的來到醫院。
鳳錦的病房里,各項維持生命體征的儀器都已經撤離。
一下子去除了那么多的東西,整個病房就顯得很空。
她站在門口,看著這個光影明亮偌大的病房,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才走了進去。
那個人平靜的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看起來很安靜。
一個月的深度昏迷,就算有再好的儀器維持著他的生命,但是他明顯還是瘦削了許多。
她走過去,忍著淚意,低下頭輕輕地握住了男人垂放在床邊的手。
他指尖微涼,不復往日的溫暖。
查房的護士走了進來,見到坐在床邊的她,微微一愣,然后才走過來輕聲對著花容道:“鳳先生剛剛又睡過去了。他才剛醒過來,需要靠睡眠積攢體力。等他再次醒過來,清醒的時間就會多一點。”
花容點了點頭:“我知道。”她垂眸看著男人安穩的睡顏,輕聲道,“我只是坐在這里看看他。”
護士應了一聲,“那有事您按鈴找我。”
鳳錦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暗了。
他有些疲憊的動了動身子,就感覺到懷里窩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