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想起鳳錦那小子這段時間做得糟心事兒,心里就窩著一把火。
邁巴赫寬大的后座,她一個人坐著,鳳錦的私人助理在開車,面無表情,無聲無息,像是在接一個囚犯。
可不就是囚犯么?
她現在還有哪點人身自由。
連想跟誰在一起,嫁給誰,都已經輪不到她來管了。
黑色的邁巴赫,無聲無息的停在了鳳錦在倫敦的別墅門口。
花容打開車門下了車,拎著包從門外進了大廳。
鳳錦不在廳內,處理家務的管家見到她,一愣,然后溫聲道:“鳳少已經在樓上臥室了。您要吃點什么嗎?廚房里有鳳少吩咐廚娘為你煮的蓮子羹。”
他話說著,花容已經風風火火的上樓去了。
看著女人迅速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老管家輕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叫傭人將燉著的蓮子羹盛起來,放進保溫箱里溫著。
花容推開臥室的大門,就看到鳳錦站在床邊正在脫著西裝外套。
他應該是剛下飛機就過來了,然后一個人吃完了晚餐,現在準備上床睡覺。
憑什么她心里這么窩火,他就可以這么舒坦?
花容憋著一口氣,把門“哐”的一聲關掉了,惡狠狠的問道:“你怎么會在倫敦?”
鳳錦脫掉了西裝外套,放在沙發上,抬起眼看了她一下,然后淡淡得道:“。”
“你以為我會信嗎?”什么差能她前腳剛下地他后腳就能追過來?“你現在連我出去找朋友都要管了是吧?”
鳳錦微微蹙了一下眉頭,面無表情的道:“別無理取鬧。我的行程表在電腦里,你可以直接去看。明天在倫敦的公司開會,是上個星期就決定好了…”
“閉嘴!”花容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想聽你的借口。”她逼近一步,仰起頭看著面前男人可惡的嘴臉,“你把楚溪關哪里去了?你把他還給我!”
鳳錦沉默了一下,然后低頭淡淡解著領帶:“你如果答應肯跟我訂婚,我倒是能將他的地址…”
一個黑色的冷硬物體朝他砸了過來,距離太近,鳳錦雖然側了一下頭,還是沒躲開,被那個東西砸到了額頭。
“啪嗒”,那個東西掉了下來,鳳錦低頭一看,是花容的手機。
她可能是真的氣昏了頭,連自己的手機都用來砸人,鳳錦彎腰將手機撿了起來,雪白的臉上沒什么情緒,只是將手機遞還給她。
花容抬起頭看向他。
他現在倒是越來越有鳳家人強硬的姿態了。
她并沒有砸傷他,就像是漢白玉雕成的假人一樣,他額頭上只有一道冷白的印子,紅都沒有紅一下。
她有時候覺得,她是不是真的不太認識他,要不然怎么可以這么無恥,在強逼她結婚不成以后,竟然還拿嚴楚溪的安危來威脅她?
花容抿著唇拍掉了鳳錦的手,看著男人冷硬的臉,有些忍無可忍:“你能不能別逼我了?!”
鳳錦垂眸看著她,漆黑的眸孔里泛著淡淡的陰霾:“是你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