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唐傾進去跟他打招呼,“我聽rose說你病了。你住院這么久,怎么不跟我們說一下?”
“小毛病而已。”傅庭淵笑了笑,語氣平和。
“你是工作太累了。我叫阿易去買了一點藥,回去煎一下,明天叫廚娘給你送過來。是養身體的,你可以常喝。”他們這種身份的,對治療自己身體的偏方很多。畢竟在外出任務的話,隨時都有可能出危險,這個時候,只能靠自己救命了。
傅庭淵也沒拒絕,只是道了一聲謝謝。
果果爬到了傅庭淵的床上,抱住了傅庭淵的手臂,好奇的打量著他,“爹地是肚子痛痛嗎?”
唐傾看著自己女兒放肆的舉動,難免有些緊張,傅庭淵抬起手撫了撫果果的小腦袋,“是的。所以果果以后不要學爹地,要按時吃飯,要不然就要跟爹地一樣住院了。而且每天只能喝粥,冰激凌和糖都不能吃了。”
洛南初有點無語。
他還有臉言傳身教。
這么大一個人了,因為不好好吃飯而胃出血住院,還好意思說。
果果果然很緊張:“冰激凌都不能吃了嗎?”
“不能。”
“糖糖也不行嗎?”
傅庭淵笑了一下:“不行。”
果果小臉上果然浮現出如臨大敵的神色,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果果以后一定按時吃飯。”
傅庭淵笑了笑,又揉了揉果果的頭發。
他對待孩子,倒是出乎意料的溫柔。
所以這三年里這么多人越來越怕他,但是果果卻一直黏他黏得很緊。
傅庭淵的冰箱里沒什么吃的,只有洛南初剛剛外出買的,打算自己晚上吃的一小塊蛋糕。
洛南初把蛋糕拿出來給果果和洛奕兩個人分了一半,然后叫兩個男人在病房帶孩子,她推著唐傾去樓下附近的超市買點小零食。
洛南初給洛奕和果果他們挑著吃的,唐傾一邊推著輪椅一邊看著她。
“真的不打算留下來了嗎?”
洛南初把牛肉粒放在推車里,“三天后就走。”
唐傾嘆了口氣:“他明明那么需要你,你又何必那么倔強?”
“他需要我嗎?我怎么看不出來。”
明明跟白雪笙打得火熱,生日晚會都還沒結束就去開房了。
雖然她也沒什么資格生氣,但是由此可見傅庭淵也并沒有如唐傾所說的那樣,失去她過得很不好。
她倒也不是說,非要傅庭淵過得很不好來見證他們之間的愛情,只是確實,她對他來說并不是生活必需品。
女人,他不缺,財富,他擁有,她要離開,他也并沒有任何挽留。洛南初實在看不出傅庭淵哪里是很需要她的樣子。
她覺得是唐傾小題大做了。
傅庭淵比她說得理智多了。
唐傾很無奈。
不知道該怎么跟洛南初解釋傅庭淵這三年里來得變化。
因為洛南初回來以后,傅庭淵明顯好多了。
洛南初去給唐傾買了一個冰激凌塞在她手里。
“好了。”她朝著她笑笑,“我知道該怎么做的。別擔心,好不好?”
唐傾看著她的笑容,然后很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低頭吃了一口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