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怨恨自己的粗心大意,推己及人,她接受的是什么教育,洛南初只是一個普通人,又是一個有著嚴重抑郁的病人,她怎么會在她遭受這么大的創傷以后,放著她一個人出門呢?
傅庭淵沒有說話。
他看著這個還殘留著洛南初生活氣息的房間,沉默了很久,然后道:“很快就會找回來的。我不會讓她在這里出事。”
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
不管是聲音和背影,看起來都冷靜極了。
因為傅庭淵的冷靜,花容的心跳也平穩了不少。
不管怎么樣,她還是很信任傅庭淵的。
這里是燕氏的勢力范圍,就算洛南初藏在地底下,他們也能給她翻出來。
搜尋了一天,毫無頭緒。
嚴楚溪過來見她,問她怎么樣了。
花容剛剛吃過晚飯,她搖了搖頭,“傅庭淵沒給我打。”
按道理來說,一旦找到洛南初的蹤跡,傅庭淵不可能不聯系她。
所以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找到人。
嚴楚溪垂眸看著她緊蹙的眉頭,輕聲道:“別擔心。”
花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低聲笑了一下:“我倒也沒太擔心。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傅庭淵不會讓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的。就是…”花容緩緩吸了一口氣,有點無奈的看著嚴楚溪低嘆道,“有點心慌。你也知道,她是跟我一起失蹤的,我讓她一個病人在大街上亂跑,實在是我的責任。”
洛南初看起來太正常,她幾乎都忘記了她身上抑郁的問題,她太粗心了。
如果她那時候能跟她一起出去,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花容沒法原諒自己。
嚴楚溪不怎么會安慰人,他伸出手抱了抱她,然后摸了摸花容的頭發:“早點睡吧。手機我替你聽著,有我立刻通知你。”
花容點了點頭,只是眉目還懨懨的,就連右眼角上那顆粉紅色的小痣,顏色看起來都暗淡了不少。
她是追求完美的性格,讓人在她手上出事,花容沒辦法接受。
嚴楚溪點了香薰,把的溫度調到了合適的溫度,然后拿過花容的手機調成了捏在手心,走過去關了燈,坐在沙發上。
這個晚上,傅庭淵并沒有打過來。
第二天清晨,花容連早餐也沒吃,就讓嚴楚溪開車去了傅庭淵的別墅。
她走進去的時候傅庭淵還沒起床,管家招待了她,然后上樓去通知傅庭淵去了。
花容心里急的一口水也喝不下去,如果說昨天晚上還能淡定,一個晚上過去了,她是一點也淡定不了了。
再過不久,就是洛南初失蹤二十四小時。
傅庭淵一個都沒有打過來。
她實在是懷疑,是不是傅庭淵把人找到了,但是扣下來了,不給她知道。
要不然,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會在他的地盤失蹤這么久還沒消息?
傅庭淵是有前科的,花容不得不懷疑。
男人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還穿著睡袍。
他看起來還好,比花容的樣子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