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捏緊了鉆戒,冷冷看了花容一眼:“你別做夢了。重婚罪是犯法的。”
花容氣得拿香煙砸他,鳳錦避也不避,把鉆戒收了回去,他垂下眼看著花容無名指上淡淡的戒痕,很快,那里就會恢復成平常一般的膚色,就跟他這場婚姻一樣,很快就會被花容從她的生命里抽離出來。
他瞳色微深。
“我和爺爺這段時間都在桐城。”他低聲道,“你有時間過來看看我們。”
花容踢了他一腳:“滾。”
“我今晚在家。”他看著她,“我會好好跟你賠不是。”
花容嗤的笑了一下,卻沒再說什么,她偏過頭去,看向了窗外。
“我們總歸還是會離婚的。”良久,她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輕描淡寫的道,“我們之間的關系,一直是我一個人在維持著。我現在沒什么興趣了。不過你倒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試試看維持一段關系到底有多艱難。你很快就會厭倦的。相信我。”
鳳錦沒有說話,他站在原地看了花容一會兒,轉過身離開了。
花容垂著眼又點了一根煙,然后抬起頭朝著洛南初微微嫵媚的輕笑了一下:“得,又讓你看笑話了。”清淡的煙霧從她殷紅的唇角緩緩流瀉出來,讓她多了幾分煙花一般脆弱而又華麗的風情,花容輕漫的撐著下巴靠在咖啡桌上,跟洛南初解釋,“我只是不想跟一個在我生命垂危的時候,跑去照顧另一個女人的男人在一起。倒也并不是我很小心眼,我也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只是啊…”她垂著眼輕輕地笑了一下,“那晚上我躺在手術室里,等了他一夜。我感覺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我和他二十年,還沒有她一年來得重要。我只是沒辦法接受這個。”
“以前那些瑣事,我倒是都能忍了。他不喜歡我也沒辦法。”她低低的笑了一聲,“…只是,在性命面前,我的命還沒她摔一跤來得重要,這就讓我很難接受了。就算是朋友…二十年啊。他竟然真的就轉頭走了。”
“說到底我其實還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的心不大,照樣會嫉妒,會因為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別的女人而生氣。我之所以能忍耐那么久,不是因為我不在乎,是因為我喜歡他。”
“我現在只是…突然沒那么喜歡他了。”
她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撐著臉靠在桌上慢慢的抽著煙。
這些話她可能很少跟別人說。
也沒什么人可說。
這種小女兒的心態,鳳錦不在乎,她身邊的人看不到。
也就只能跟洛南初說說。
她是真的被他傷透心了。
所以不打算維持這段婚姻了。
洛南初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可能不被愛就是這么悲哀的一件事。
自己的存在價值在在乎的人眼底輕如草芥。
在行動面前,任何解釋都不重要了。
花容托著腮緩緩的嘆了口氣,“他現在不肯跟我離婚,估計是在跟我鬧別扭,哄他幾天就好了。到時候恢復單身貴族,我請你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