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會讓他這樣的男人失控。
又有什么會讓他狠狠將她推開以后又忍不住的靠近。
他那么愛她。
愛到奮不顧身不顧一切,愛到失去所有也要獨守他對她的愛情。
她都知道。
她都知道。
知道這個男人落到這個地步都是為了她。
所以才說他太傻。
燕青楓說鹿鳴幽是世界上所有男人的野心,他卻為了她去拋卻所有。
他什么都不去說,只一個人悶不吭聲的去做,如果燕青楓不告訴她,他可能要瞞她到死。
明明是那么冷情冷性的一個人,發起瘋來卻像是燃燒起來的火。
怎么會有傅庭淵這樣的混蛋,怎么會被這個混蛋這樣熱烈而偏執的愛著。
她忍不住又哭了起來,趴在他懷里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襟。
貪戀他的溫柔,但是舍不得他去受苦,她這次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又沒有上你,你現在哭個什么勁。”他摸著她的頭發嘲笑她,“你哄人的話確實很好聽,有時間多跟我說幾句。讓我高興高興,嗯?”
“討厭鬼。”
傅庭淵笑了一聲,“誰叫你愛上我這個討厭鬼。”
洛南初想咬他一口,又舍不得,磨了磨牙,抬起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傅庭淵的眼睛亮亮的,看著她的眼神格外的清明,他捏著她的下巴,“再親一下。”
洛南初仰起頭看了他一會兒,湊過頭又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傅庭淵“噗嗤”笑了一聲,摟緊了她:“好乖。”
洛南初也抱緊了他,體溫和體溫交疊在一起,有種讓人微醺的余韻。
只是抱著他,她都覺得自己已經很滿足了。
她原來這樣喜歡這個男人。
想到他要跟別的女人結婚,她就覺得自己的心裂開了一條縫。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去嗅屬于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
血腥味,硝煙味,還有獨屬于這個男人的氣味。
就算真的要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洛南初閉上眼,心里覺得踏實。
吃過午飯,洛南初提著藥箱走過來給傅庭淵眼角邊上的傷口消毒。
給他清洗傷口的時候,她才感覺到這個傷口到底劃得有多深。
她拿著棉花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傅庭淵看了她一眼,捏住了她的手指將消毒藥水涂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你疼就喊我一聲。”她咬著嘴唇,看著那道猙獰的傷痕,“痛得話就咬我的手。”
“洛南初。”
“嗯?”
“有點疼。”
她心尖兒一跳,橫起手把手腕遞給他:“你咬著。”
傅庭淵低低的笑了一聲,伸出舌尖去舔她的掌心。
洛南初手一抖,差點把棉花糊到他的眼睛里面,傅庭淵咬著她的指尖,聲音低沉:“繼續。”
洛南初的臉有些紅了起來。
“你能不能…”她低頭囁嚅道,“不要在我工作的時候亂來?”
他還是很不要臉的咬著她的手:“好不容易能碰你了,你總得讓我找點樂子消磨一點時間。”
洛南初被他咬得癢癢的,她想把手縮回來,但是看他那副自得其樂的模樣有點可憐,微微嘆了口氣,她按捺住了收手的沖動,專注起精神替他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