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秦烈牽著洛南初去庭院里消食。
冬去(春chūn)來,洛杉磯這個美國城市,也迸發出盎然的生計。
秦落歡置辦在這個小區的別墅很大,有著整個小區最大的花園,此刻她種下的樹木,都開花了。
一朵被秦落歡種在夜來香花壇里的曇花,在靜謐的夜色中悄然綻放。在清風中散發出陣陣幽香。
洛南初蹲下來,低著頭看著那一朵晶瑩剔透的小花,舒卷著自己潔白的花瓣,在微寒的空氣里展露著自己生命的欣喜。
“運氣很好。”秦烈站在她(身shēn)后道,“我阿姨種了三四年,也沒有碰到過曇花開花的時候。”
洛南初笑了笑,抬起手觸碰了那微微濕潤的花瓣,它提早開花了,但是還是開得那么美。
讓她覺得生命真的是很美好的東西。
秦烈在她(身shēn)后緩緩抱住她,“初初。”
他的聲音帶著些微的隱痛。
洛南初已經吃過藥了,她心里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被藥鎮壓了下去,讓她(情qíng)緒穩定。
然而她知道一旦藥效過了,她會再次無法控制自己。
生病就是這個樣子,一切由不得她做主。
她遲早會再次傷害自己。
可能有一天會控制不住,去傷害了他人。
“阿烈。”她伸出手按住秦烈環在她腰上的手,“我想去醫院了。”
秦烈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洛南初站起來轉過(身shēn),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俊美的男人。
他看起來那么痛苦。
“我想去醫院了。”她伸出手抱住他,把臉埋在他的(胸胸)膛上,聲音很低,“沒事的,醫生會治好我的。我也想…恢復正常。不能再讓你們難過了。”
秦烈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著她。
洛南初輕聲道:“沒關系…那種地方我也并不是沒有住過。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們有時間可以過來看看我。”
可是她也知道,這一次可能沒有以前那么容易就能出來了。
她這次病得真的很重了。
不知道也在里面過多久。
她并不是很喜歡在那種地方,可是也不能繼續任(性性)下去。
她現在真的讓她的朋友們都很難過。
秦烈抬起手捧住她的臉,他的眼睛里已經盛滿了淚水,要他親手把她送到精神病醫院去,要他親手把洛南初關在那種鬼地方…他舍不得。
洛南初抬起手,輕輕地拭去了他眼睛里的淚水,她笑了笑:“別哭。會好起來的。等我從醫院里面出來了,我再給你講講我這幾年拍戲遇到的好玩的事(情qíng)。你知道我有一個助理嗎?她真的很可(愛ài)。等我出來了,我想去看看她。”
秦烈低下頭親了親她的眼睛,他心里痛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那么小心翼翼的想要保護她,可是最后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遍體鱗傷。
好像到頭來也只能跟五年前一樣,只能看著她一個人逞強,他也只能一個人看著。
她需要的男人終究不是他。
感(情qíng)從來不講究先來后到,只是為什么在她這么需要他的時候,那個人卻不來看她。
好了,傅先生快來了…不虐了不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