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洛杉磯。
秦家別墅。
“燕鹿兩大集團聯姻,對未來的商業局勢會造成什么影響嗎?”女主持人拿著話筒在采訪一名專家。
“眾所周知,燕氏集團企業遍布全球,各個領域都有狩獵,唯有制藥公司這方面至今沒有起色,如今與制藥巨頭ao國際聯姻,那今后制藥界恐怕是又要迎來一場新的洗牌了。”
“那對我們這些普通人有什么影響嗎?”
“可能今后我們買的各種藥上面,都標著燕氏集團的logo?”專家開著玩笑道。
女主持人也捧場的笑了起來。
演播室里面氣氛愉快。
秦素關掉了電視,靠在沙發上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
她抬起頭,看著秦烈從樓上緩慢的走了下來。
“她怎么樣了?”
秦素從沙發上站起來,忍不住問道。
“吃了安眠藥,已經睡著了。”秦烈走過來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神情帶著深深陰霾,“一口氣吃六顆,你說這樣能熬多久?”
秦素站在那里沉默了半晌,“再不行,我們就送她去住院。”
秦烈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他閉上了眼睛,沒有說話。
洛南初的情況很不好。
重度的抑郁帶來嚴重的失眠,從醫生那里開來的藥已經無法控制她的病情蔓延。
他們不知道她怎么會這么嚴重,好像那個被洛南初一直強行維持著的偽裝被徹底打碎了,袒露出了那個毫無防備脆弱無比的洛南初。
她失眠,厭食,甚至有自殘的傾向,這是病,除了吃藥毫無任何辦法。
但是隨著她病情加劇,藥物已經無法控制她的病情。
秦素不想送她去精神病院里面治療,她不想讓洛南初長久的呆在那種鬼地方。
安眠藥從2顆到4顆,從4顆到6顆,再吃下去會把人吃壞的,已經不能再吃了。
秦素有些難過,她束手無策,她以為把洛南初從傅庭淵身邊帶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但是事實卻并不樂觀。
她不知道洛南初這么多年是怎么熬過來的,怎么可以在這么痛苦的情況下這樣長長久久的忍耐下去。
秦烈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對著秦素道:“我去一下公司。”
秦素點了點頭,“好。”
洛南初被接過來以后,秦烈也從桐城回來了,桐城那個分公司,由秦落歡派人看著。
因為洛南初的病,要人守著,所以這邊的公司一直都是他們輪番去看的。
今天洛南初失眠三天以后,秦烈和她都留了下來,商量了許久,才決定加重藥劑,秦素不敢親自把藥給她,秦烈上去給她喂藥了。
秦烈看著秦素隱忍要落淚的模樣,上前輕輕地抱了抱她:“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秦素把臉埋在他懷里,低低的哽了一聲:“我只是心疼。”
她從殷漠北那里出來以后,就沒有跟洛南初聯系過了,她如果知道洛南初這么多年過得這么痛苦,就算會被殷漠北發現,她也要回桐城看看她。
秦烈抬起手撫了撫秦素的頭發,他瞳色深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