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坐在椅子上,看著燕秉和傅庭淵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燕如羽在一旁問她:“要吃海鮮嗎?”
洛南初收回了視線,點了點頭,看著燕如羽把蟹肉切出來放在她的盤子上。
燕秉和傅庭淵坐在不遠處,燕秉看著燕如羽和洛南初的互動,就覺得頭很痛。
他有點心力憔悴。
傅庭淵神色倒是很平靜,喝了一口麥茶,他道:“你再這樣盯著燕如羽和洛南初,就算洛南初不想些什么,燕如羽也看出端倪來了。”
燕如羽偏過頭來,覷了燕秉那桌子一眼,藍眸里帶著幾分異色。
燕秉低低的嘆了一聲,沒說話。
傅庭淵面容冷靜。
燕家都是一些冰雪聰明的人,燕如羽自然也不是一個傻的。
他很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什么,但是查不出來。
二十六年前的那件事,燕家的人幾乎都清楚,然而誰都不可能把燕秉的女兒和洛南初掛上鉤。
這件事既然只有他和燕秉知道,那么就讓他們兩個人知道,他不會給燕如羽找到真相的機會。
這已經是他現在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
這是他為她維持世界的正常的唯一途徑,那些欺騙,拋棄,背叛和痛苦,他會替她好好擋住。
他希望洛南初能好好的活下去。
天氣逐漸轉涼。
在洛杉磯突然下了一場雨以后,氣溫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天氣預報說,過幾天可能會下雪。
最后一場戲拍完,影棚里爆發出一陣歡呼聲,于小魚拿著羽絨服沖過去給洛南初披上,她小臉也凍得通紅的,但是臉上滿是笑容:“洛姐,終于拍完了。”
他們來洛杉磯已經三個月了。
燕秉要求嚴格的變態,一個微表情不滿意都要重新來過,洛南初演技雖好,但是也被重復pass過好幾次。有時候一泡水就要一個多小時,洛杉磯雖然比桐城暖和,但是畢竟也已經是冬天了,于小魚有時候看著她凍得臉色發白還要在水里演戲,就心疼的要死,暗罵燕秉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雖然每次拍完水戲,燕秉都會停工半個小時,讓洛南初能進屋暖暖身子。
跟燕秉共事過的人都知道,這已經是燕秉的大發慈悲了。
就連備受寵愛的洛止盈都沒有這個待遇。
對于電影,燕秉向來嚴格,因而才能拍出這樣高質量的作品,并且能長盛不衰。
能在他手里得到一個角色已經很不容易了,吃點苦不算什么。
畢竟經過他的調教,那些演員出去以后,演技各個都能得到質一般的飛躍。
洛南初去化妝間卸妝,劇組的工作人員跑過來對她道:“洛姐,晚上我們要去慶祝一下,您也來吧。”
洛南初笑了笑:“好。我下午休息一下,到時候你叫我。”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那我去跟組織人員把你的名字也報上。”
洛南初應了一聲:“麻煩了。”
共事三個月,雖然不太熟,但是大家也算是有感情了。
最后一場戲拍完,這個劇組差不多可以是原地解散,剩下的剪輯便是燕秉那邊的事情了,吃一頓散伙飯,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