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洛南初一瞬間的怔愣,勾唇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庭淵不記得事情了,但是他很不喜歡秦烈,看到他的照片的時候,就答應了提起訴訟的要求。你求他也沒用,誰會愿意放過一個差害死自己的殺人兇手呢?”
洛南初閉了閉眼,她忍著情緒,低低的道:“白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你跟秦烈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誰我討厭你?”白芷顏打斷了她的話,要笑不笑的盯著她,“到底是誰把庭淵害到醫院去的?洛南初,是你把私人情緒帶到法律上來。他傷了庭淵,我恨不得他去死!沒法讓法院判他死刑,對我來是我最后悔的事情,讓他去坐牢,反倒是太便宜他了!”
白芷顏完,看著洛南初蒼白的臉色。
看著這個女人低聲下氣的樣子,她心里莫名有了一絲的快感。
或許,洛南初得沒錯,她就是討厭她,想看她吃癟。
但是誰了,對情敵一定要有好臉色?
見洛南初沉默,白芷顏瞇著眼睛冷冷的警告她:“庭淵還要住院一個星期,你別過來煩他!他現在壓根不認識你了,洛南初,好好呆著,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下一次被我發現你來找他,我就喊保安了!”
她現在是完全以傅庭淵的監護人和女朋友自居了。
看著白芷顏略帶冷色和得意的表情,洛南初一時無言。
而她現在也確實…不知道以什么樣子的身份去見傅庭淵。
難到她去告訴他,她是他的?然后去求他放過秦烈?
…傅庭淵只會把她掃地出門。
洛南初頭痛欲裂。
事情的麻煩程度,幾乎超出了她的想象。
“好了。”白芷顏冷冷下了逐客令,她姿態很高的站在那里,冷言冷語,“你可以滾了洛南初,我不想再在醫院看到你。”
洛南初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白芷顏的冰冷的表情,她緩緩收回了視線,轉過身往電梯那邊走去。
下了電梯,她有些茫然的站在醫院的門口,一時之間不知道何去何從。
還有半個月,法院就要開庭了。
就算有樊之情在,秦烈也要坐十年牢。
十年,還是二十年,其實也都沒有意義。
秦烈去坐牢,那他這輩子,就已經毀掉了,
她走過去,在街邊找了一個長椅坐下,有些茫然的看著面前的車水馬龍。
她救不了秦烈,救不了那個愿意為她付出未來和生命的男人。
洛南初緩緩低下頭去,把臉埋在膝蓋上,身體里傳出來的疼痛,幾乎要擊垮了她。
她恨不得去死。
也好過去面對這個過分糟糕的現實。
窗邊,穿著白色家居服的男人微微瞇起眸子看著街上坐在那里沉默的女人。
他緩緩喝了一口茶,目光里泛著幾絲暗芒。
“庭淵。”白芷顏輕巧的走了過來,她語氣溫柔的呼喚著男人的名字,“你好了嗎?醫生你最好不要太長時間的站立,對康復不好。”
傅庭淵微微抬了一下下巴,對著白芷顏道:“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