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一下子笑出了聲,她偏過頭看向秦烈,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阿烈,我看起來這么賤嗎?”
秦烈抿了一下唇,抬起手把洛南初的臉按在了懷里。
“初初,我只是…很心疼。”他聲音低啞。
真的是心疼。
他寵了這么多年的姑娘,被另一個男人欺負了。
他想帶她走,但是他知道洛南初走不了。
所以他只能留下來陪她。
可是,真的是心疼。
心疼的不得了。
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她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受委屈。
洛南初趴在他懷里,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因為秦烈的話語而微微收縮著,疼痛那連綿不絕。
這樣不好。
她不能習慣被別人疼愛的感覺,要不然她在傅庭淵那邊怎么忍下去。
她推開他,從秦烈口袋里抽出了一根煙,借著秦烈的火吸了一口。
香煙凜冽的味道把她的眼淚逼了回去,洛南初臉上露出了笑容,“我沒事的阿烈。”她站了起來,用香煙點燃了煙火,背對著他,她聲音很冷靜,“等他厭倦我了我就解放了。他現在只不過是覺得我很新鮮,不過很快他就膩味了,他那樣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沒有,對不對?”
“那如果,他永遠不膩味呢?”
洛南初愣了一下,轉過頭瞥了秦烈一眼:“別說這么不吉利的話,我今天過生日呢。”
秦烈抿了抿唇,看著洛南初站在那里一個人抽煙。
她背影纖細,海風吹拂著她的裙擺,讓她的身影看起來煢煢如蝶影,無比的脆弱。
午夜十二點,秦烈把所有的煙花點燃,在漫天煙火中沖著她喊:“南初,二十一歲生日快樂——!”
洛南初緩緩的笑了,她的眼睛在煙火下顯得明亮而璀璨。
秦烈望著她娉婷站在礁石上望著煙火的樣子,海風吹拂著她藍色的長裙擺,有細碎的煙灰從她指尖飄落,她目光閃亮,唇角的笑容輕佻,他似乎看到了曾經的洛南初,那樣恣意瀟灑的洛南初。
他的心如刀割。
他舍不得。
他真的舍不得。
他的初初,生下來就應該是被人寵著的,那個人,怎么可以這樣欺辱她?
秦烈開車送她回去。
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洛南初跳下了車,笑盈盈的道:“阿烈,路上小心。”
秦烈也笑了笑,注視著洛南初的身影進了屋,他調轉了車頭,然后,他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似的,下意識的抬起頭往別墅二樓窗戶看了過去——那里空蕩蕩的,什么人也沒有。
他皺了皺眉頭,因為自己剛才一瞬間感覺那邊站著一個人而感到有些莫名。
洛南初踩著樓梯往上走去。
她心情很好。
直到她推開門,見到了立在窗邊抽煙的男人。
屋內關著燈,男人靠在墻邊,指間只有一根香煙明滅著,他神色隱在黑暗中有些看不清明。
窗戶開著,有冷風灌了進來。
洛南初臉上笑容僵硬在了那里,她雙眸微微睜大,似乎是有些不明白傅庭淵這么會在這里。
然而只有一件事她是明白的。
——傅庭淵看到她坐秦烈的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