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昏迷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云子卿的消息他還不知道呢。
林深站起身,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
被血浸透,至今還沾染著死亡的氣息。
但也顧不了多少呢,先下山要緊。
等林深到了最近的集鎮,已經是傍晚,路上行人不多,正好免去了不少煩惱。
他進了一家客棧,點了一間上等的房。
“老板,我想打聽打聽,最近江湖上有沒有云子卿的消息?”
老板坐在柜臺后面,一直低著頭。聽到這道聲音,頭也不抬地懶洋洋說道,“你說云公子呀…”
等了半天,不見老板繼續說話。
林深出聲提醒,“是。”
“來我這打聽消息就對了,我這里可有江湖上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消息。客官愿意付多少…”
銀子。
老板一邊說一邊抬頭。
一抬頭,臉色煞白。
嚇得‘銀子’兩個字夭折在嘴里。
老天爺呀…這,這顛倒眾生的容貌,這艷絕天下的紅衣,這妖嬈與殺伐之氣并存的氣質…
魔教教主。
“撲通”一聲,老板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身子哆哆嗦嗦,額頭上冷汗直冒。
林深,“…”
恐怕比皇帝還有面子。
他蹙眉,急著問話,“找你打聽消息呢,趕緊說。”
老板回過神,為了保命,一口氣將自個兒知道的,全倒了出來。
“云公子,被望月派的蘇皎皎救了回去,帶回青云派。現在…現在在青云山上,過段時間就要和蘇小姐成親了…”
還活著。
挺好。
林深靠在木質柜臺前,衣衫晃動,云淡風輕的臉上,眸光凝重。
他似笑非笑地問,“還有呢?就沒什么,和魔教,以及本尊的瓜葛?”
老板咽了咽口水,膽顫心驚地說,“就是之前…云公子成了教主大人您的徒弟,還有男寵…然后被你,吸走了所有的功力。”
既然被這么多人知道了,恐怕云子卿現在…
是千夫所指吧。
林深目光暗了暗,卻佯作輕松的笑了,“云子卿和蘇皎皎哪一天成親?”
“四月…四月初七。”
也就不到半個月。
聽完,林深微微點頭,轉過身上樓。
跪在地上的老板,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稍許,他抬起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魔教教主問他婚期,莫非…
是要去搶親?!
進到客房,林深叫人買來一件換洗的衣服。他沐浴完畢,將之前那身沾著好些血跡的紅衣丟了,穿上客棧老板為他準備的新衣裳。
同樣是一抹耀眼的紅,但是干凈了很多,甚至還帶著一股干凈的清香味。
看著鏡子里挑不出毛病的自己,林深從窗戶里翻了出去,如鬼魅一樣無影無蹤地,在眾屋檐上如風疾行。
當然是去找云子卿了。
可,就在林深剛離開。
他的臥房就被人破門而入。
一群統一穿著黑白色長衫的人,手執長劍,正義凜然地站在屋內。
“掌柜的,你是不是在騙我們,這里哪兒有什么魔頭?你當我們門派是好戲弄的么,虧我們連忙趕到這里!”
這群人中領頭的那一個,警告地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住嘴。魔頭之前確實在這,空氣中還有股殘留的異香。”
一行人順著空氣中的香味,追尋過去。
os:明天兩個人就見面了…
么么,大家晚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