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賭你不敢!”
林深狹長的鳳眼微微斂收瞇起,他看著眼前這個被他用手臂勒著的男人,握著匕首的手一點點捏緊。
這樣一個敢拿自己生命去賭的人,有什么做不出來的?今兒個他敢用命賭他林深不敢動手,明天他就能用命抵著報仇。
這樣的人留著,只有后患,毫無好處。
然而林深的殺意一點點彌漫出來,張老板寧可汗如雨下,抖如篩糠,也不肯有一句求饒的話。
他越是這樣,林深便越是明白自己應該斬草除根。
身體上的力量越來越薄弱,不遠處的兩個保鏢手下,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腳上的動作表明了他們隨時會沖上來…
如果他把張老板給殺了,他能打得過這兩個人么?
就在林深糾結之時,張老板卻松了一口氣,唾沫橫飛,“乖…跟爺回家,就不用遭罪。”
“否則嘛,你要是把我殺了,這輩子就毀了…”
他的話音還沒落地,鮮血就在空中濺了出來!
一刀封喉!
張老板的眼睛瞪得死大。
他到死都不敢相信,這個柔柔弱弱只會唱戲的人,竟然真的敢殺人。
林深面無表情地將瞬間死亡的張老板推到地上,冷淡開口,“我這人不經激…”
殺這樣一個禽獸,他這輩子就毀了?
笑話。
尸體剛倒在地上,林深就如豹子一樣地朝著那兩個人猛地前進。
而被他之前刺過一刀的大腿,隨著這激烈的動作,再次撕扯開來,鉆心蝕骨的疼。
那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當然是練家子的,身手了得,利落地避過了林深的攻擊。
這身體就快要不行了,得快快了結,否則耗時戰對自己只會更為不利!林深幾乎是在自己體能允許范圍內,將速度提到了臨界值。
林深之前當兵的時候學過匕首攻擊,所以使刀起來很是靈活,只見寒光傾瀉,卻不知刀在何處。
兩個下手沒有武器,赤手空拳吃虧太多,以至于沒多久就連連敗退。
“為了錢當別人的走狗能理解,可人家已經死了,你們現在還為他拼命,能得到什么東西…”林深一邊吃力地吐出話,一邊用力地,將其中一個人壓在了地上。
刀在一個人的脖子上,還沾著之前張老板凝固的血。
而另一個人,則被林深用手環緊緊勒住,雖然可以窒息而死。
人在死亡的威脅面前,多半都是順從。
眼看著兩個人不再反抗了,林深冷淡淡開口,“其實你們別看我是個唱戲的…其實背地里我是個殺手。”
系統:…?我怎么不知道。
原來宿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今晚的事,你們對外就實話實說。如果膽敢造謠,我追殺上門…”
不得不說,林深被逼至盡頭,真的還挺爺們。身上冷峻嗜血的氣質不輸傳說中的冷面閻王,殺伐之氣宛如草菅人命的大反派。
那兩個人被嚇得連連點頭,大氣都不敢出。
林深臨走前冷冷掃了一眼雪地上的尸體,他將刀收回自己的衣袖里,繃緊著身體一步步走出巷子。
直到轉彎進了另一個巷子。
他才松懈下來,一只手搭在了冰涼的墻壁上。
扶著那冰涼的墻壁步步向前,一頭虛汗的林深苦笑兩聲。
大紅燈籠高高掛。
也不知傅爺在和美嬌娘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