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薄情寡義岑岐離傷害到幼小心靈的林深,毫不猶豫就直奔山下,拽著九幽一起去青樓玩耍。
他哪敢真玩,只是覺得自己好長時間沒見過美女了。
自打彎了以后,這么長時間,就沒有好好欣賞過女人的美。
身為一個男人,他覺得自己應該享受享受美人姿態帶來的視覺照顧,沖刷滋潤一下gay里gay氣的腐朽內心。
好想有個正常女人來把他扳直。
真不想彎了,忒累。
已經走過了好幾個位面,少說也有幾百年了。
好像還是沒有盡頭,只能永不停息的,面對各種各樣的位面,各種各樣的人生。
談戀愛時間長了也累,很多時候倒不如沒有感情,來得輕松自在。
“你今天怎么這么喪?”九幽和林深在一起久了,偶爾也會蹦出幾個新鮮的詞匯。
他看著一臉死氣沉沉的林深,心疼地給他倒了一杯酒,“發生什么事了?倒是和我說說。”
看著臺上唱曲的,林深吁出一口氣,“沒什么事…就是覺得好無聊。”
岑岐離都不喜歡他…
小孩子這么好騙,都不喜歡他。
那長大以后,更不喜歡他了。
“你現在才知道無聊啊?我這七百多年,都是這么無聊過下來的。”
九幽說完,對著臺上唱戲的喝了一聲彩,大叫一聲“好!”
林深看著臺上蓮花步步的美人兒,也不覺得她唱的有多好,欣賞不來。
他有氣無力地,突然腦袋中一閃,問道,“你說七百年都是無聊過來的。可你有千年修為。那你七百年前的幾百年,就不無聊了嗎?”
九幽看戲的眼神逐漸落寞下來。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過青靈山的某個弟子?”
林深搖晃著酒杯,輕‘呵’一聲,“罷了,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咱們繼續喝酒。”
九幽當真閉嘴不提,絕色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一片平靜,只有眸子深處,一直波濤洶涌。
兩個人喝了一會兒酒,四周都是唱戲聲和叫好聲。人間熱鬧繁華,卻似乎不管他們的事。
對方沉默不語,可林深心里倒是猜得七七八八,有些怕了,忍不住又問。
“他是青靈山上的弟子,后來為了修仙,把你丟了?”
差不多吧。
九幽突然發笑,似乎是聽上去也覺得太俗氣了些,點點頭,輕聲“嗯…”了一下。
兔死狐悲。
林深皺緊了眉,突然有些后悔。
他當初應該在半路上把岑岐離直接拐走,然后和對方住在世外桃源,恩恩愛愛一輩子,就結束了。
何必把對方送上青靈派,弄到如今這個地步?
“不是人人都是無情無義之人。”九幽似乎知道了林深的心思,安慰道,“絕情之人是天選之人,身有重任,甚至關系天下蒼生。”
“這種人到底少有,萬中無一。否則你只要掏心掏肺對待,石頭也是能暖化的。”
林深心中咯噔一聲,岑岐離是男主,可不就是天選之人嗎。
比石頭還無情無義咧…
“天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九幽笑問。
林深有些不想面對岑岐離,哪怕對方年紀還小,可終究有些心傷不忍直視。
“就在這青樓睡一晚吧。”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林深打了個哈欠,“說不定睡一覺,十年就過去了呢。”
時間趕緊走,他也好把岑岐離的心思讀明白。
實在不行,硬上了也是好的。
岑岐離躺在床褥之上,等了大半夜,也不見那個人回來。
那桃花妖怪不知去哪兒玩了,今晚上竟然遲遲不歸。
身心都極度不習慣,岑岐離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