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穿了一件淡青色長衫,春風穿了一襲白衣。二人并肩走出了浮生樓。
“你看我們這一青一白的,像不像男版的白素貞和小青?”林深笑嘻嘻問道。
“就你會耍嘴皮子,白素貞那是一條蛇,我可不是那種東西。”
“怎么,你很討厭蛇啊?”
陽光下的春風瞇著眼睛,懶散極了,“世上幾人會喜歡那種東西?”
湊到春風耳邊,林深低聲說,“我雖不喜歡蛇,但卻覺得蛇有的地方好極了。”
即是不喜歡,哪還有什么好的?春風挑眉,有些疑惑,“嗯?”
“蛇性本淫,逢洞必鉆。”
林深幽黑的眸子里浮起幾絲璀璨的亮光,那唇角的壞笑賤透了,卻也討人喜歡,直教人又愛又恨,頗為無奈。
“你真的…很下流。”
春風抿嘴,不再和林深對視了,直看著前方,連話都不怎么說,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害羞。
剛走得沒多遠,身后就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
緊接著阿茍一臉汗地跑到他們前面,氣喘吁吁地匆忙問著,“公子,今日我不陪你去嗎?”
“不用了,他陪我去就好,你回浮生樓做事吧。”春風沒有情緒地說。
阿茍眉宇間是顯而易見的失落,他失魂落魄地低下頭,嘴唇動了動,輕聲‘嗯’了一聲。
他走后,林深和春風繼續往蘇家去,一路上又找到了好些話題,滔滔不絕的。
只要林深不說污段子,他的話,春風一向都能找到接的,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頗有種兩個大兄弟聊天的感覺。
前兩天下過雨,所以今天的天氣格外晴朗,天空一碧如洗,四周都是溫婉的江南風光,光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到了蘇家小院背后,林深和春風站在門口,等了小半晌。好在蘇璐這小丫頭今日格外守時,想來也是一兩天沒見到春風了,所以有些想他。
小門打開的時候,林深就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十二歲的模樣,梳著兩個牛角辮,眉目間和春風有幾分相像。
但多了幾分清秀和青澀,沒有春風那慵懶妖孽的氣質,蘇璐倒是個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樣子。
結果下一秒林深就被打臉了。
果然小少女看著陌生人都是賣乖的。
可看到春風這個熟人,蘇璐立馬就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抬著臉看著春風,大大咧咧地說,“大哥哥,我學堂作業太多了,昨天抄了好長時間,就沒出來找你玩…”
春風一看到蘇璐就喜笑顏開,眸子里的光都柔和起來,林深看得一愣。
伸手在蘇璐的兩個辮子那里扯了扯,春風笑說,“下次不能再抄作業了,自己得好好學。雖然你這般聰明,但也不能總是偷懶…”
“是啦是啦,我會記著的。”蘇璐敷衍說完,又扯著春風的衣袖,“那大哥哥,我們今天去哪里玩?”
林深在邊上尷尬地咳嗽了兩下。
春風到嘴的話止住了,扭頭看著一旁的林深。
蘇璐也看向了林深,眼神有些生疏和緊張,還帶著一點好奇。
走上前去,林深彎下腰,和蘇璐差不多高。他和蘇璐平視對望,一字一句地笑說,“小仙女好,我是瓜子哥哥。”
蘇璐被那句‘小仙女’羞到了,她粉唇張了張,怯生生地喊,“瓜子哥哥。”
春風在一旁嘴角抽了抽,眸子里笑意更甚,林深真成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