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越想越覺得前途無望,他皺著眉頭說,“那你給我變把傘出來好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傻子呢。”
宿主,你剛來這個位面,除了一直罵我以外,什么事也沒有做。自然沒有積分,沒有積分,我是不會插手你的事的。
太現實了!這個系統太現實了,四個位面的情意,竟然比不過一點點積分。
有朝一日一定要摒棄這個沒有人性的系統。
四個位面的情意,竟然比不過一把傘。宿主,我也看透你了!
“那再見吧。”
林深毫不留情地說完這句話,然后從地上站起身,打量了附近的地形。
正對面有座高樓,是肉眼所見附近最高的建筑,修得很是氣派。
樓下有條河,因為大雨所以河水急促奔騰,隨時會把人卷進去一樣。河上有石橋,一眼便知年代久遠,飽經風霜。
之前還有神色匆匆的路人,但是大雨下了好一會兒,附近已經沒有人影了,滿世界似乎只剩下他。
正在計劃到底要怎么辦的林深,突然看著石橋上走過來兩個人。
一個青衣男子,長相普通,但身段極好。他身邊的那個灰衣少年畢恭畢敬,應該是他的奴仆。
兩個人在大雨中從容不迫地走著,絲毫沒有什么慌亂緊張之意。
林深遠遠地揮了揮手,表示友好。可對面走過來的兩人面色漠然,青衣男子甚至沒有看他。
難道是沒看見他?林深疑惑,只好等他們再走近一些,在風雨中呼喊,“嘿,兩位兄臺!”
“公子,那瘋子在叫我們。”阿茍低聲對身邊的春風說。
“你說什么?聽不見。”春風皺眉。
“我說,公子,那瘋子在叫我們!”
阿茍在風雨中拉高了聲音,這下不僅春風聽見了…林深也聽見了。
瘋子?林深忍住抽掉的嘴角,故作鎮靜的說,“兩位兄臺別誤會,我不是瘋子…我只是落難至此,沒有避雨之處,所以想麻煩你們…”
“公子,瘋子都不會承認自己是瘋子的。”阿茍壓低聲音說,“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春風抬眸和林深對視,看著那雙澄澈清明的眼睛,不像是一個瘋子。他扭頭對阿茍說,“有人說我空有一副皮囊,其實你家公子心底也很是不錯,對吧?”
阿茍苦笑,“嗯,對。”
公子說什么都對。
林深看青衣男子停住步子,似乎有相助之意,趕緊笑臉相迎,“這位公子,我看你面善,一看就是好心腸的…”
所以肯定會幫助我的,對吧?
春風看著對方牽強的笑,問,“只是面善?沒看出其他的?”
“長得還有幾分俊俏。”說點違心話吧,畢竟有求于人。
“只是幾分…”
“十分,十分俊俏!”太虛假了,林深內心哭泣,拍這么虛假的馬屁,真是對不住他的眼睛。
“單是一個俊俏而已…”春風遺憾說道,然后對身旁的阿茍淡淡說,“走吧,天不早了。”
看著對方似乎要抬腳就走,林深趕忙叫住,一股腦吐出一大段。
“公子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禍國殃民,我見了后難以抑制住自己,一時緊張說錯了話,還請莫怪…”
春風的步子停住,“這位兄臺好眼力,竟被你看破了。”
林深眉心一跳,一張普通到丟進人群就找不出來的臉,他是怎樣做到臉不紅氣不喘地接受‘傾城傾國’的夸贊之詞?
春風給阿茍點頭示意,“拿二兩銀子出來,送給這兄臺。”
林深石化…
難道不應該是分他一把傘嗎?
他現在要銀子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