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多深?”
他是要當攻的人,深不深不是問題,長不…咳咳咳,這才是問題。
不對,這也不是問題!他對自己很有信心,長度沒問題!
許青一將手中的線裝書隨意放下,一只手輕放在膝蓋處,他垂眸淺笑,“我呀,廢人一個,一汪淺水罷了。”
淺一點沒關系,好歹‘淺’字后面有‘水’。
林深心滿意足,自顧自啃糖葫蘆,半晌動作又頓住。他前一句說什么來著?
我呀,廢人一個…
林深瞥了瞥許青一的腿,眼神凝了凝。
他將糖葫蘆遞在許青一嘴邊,“喏!”
眼前的糖葫蘆還剩了三個半,半個就是林深啃剩下的,當然也就是最上面的那個。
仿若狗啃一樣,還有幾個明顯的牙印。
許青一微微搖了搖頭,“謝過公子好意。只是在下不喜這些甜嘴玩意兒。”
不喜歡甜嘴的,難道你還喜歡苦嘴的,酸牙的,辣舌的?不喜歡甜的人都是奇葩。
林深作為一個極能吃甜的人,很不理解為什么有人不喜歡吃甜。難道不覺得吃甜的很幸福嗎?
于是,林深無奈之下,干了一件喪心病狂的事。
他把包裹著糖葫蘆的黏膩膩糖絲給單獨吃了,就留下里面的紅色山楂。因為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所以半個山楂的外形更是慘不忍睹。
“好了,甜的都被我吃了,你吃酸的。”
許青一嘴角有微微的僵硬,他失笑不語,也沒有半分動作。
林深看他不吃,“怎么?酸的也不喜歡?”
“你這甜的也不喜歡,酸的也不喜歡,那這根竹簽子給你吃好不好?不酸不甜的,你總該吃了吧?”
“公子好生會開玩笑,在下…咳咳…”
許青一還未說完,就扭頭劇烈咳嗽起來,蒼白的臉漲成紅色,額頭上的青筋也暴起,看上去怪嚴重的。
林深見他這樣,伸手便想去輕拍許青一的脊背,以便給他順氣。
誰知手剛伸出去,書房中的氣息頓變,冷冽的壓迫感便傳入了林深腦中!還來不及他反應,一個黑衣男子便出現在了眼前。
而冒著寒光的長劍已出,正架在林深的頸脖處,仿佛伺機而動的毒蛇。
林深眸光冷了冷,看向眼前的黑衣男子。
男子五官普通,面無表情,除了一身殺伐之氣,倒也沒什么特別的。
“阿甲,不得無禮!”許青一出聲呵斥。
被喚為阿甲的男人,看向許青一時,眸光頓時柔和了些,他焦急地為自己辯解,“公子,這人剛才想出手。”
敢情一直有人在暗中保護著許青一,隨時提防著他這個不速之客。
“我確實想出手啊,我看他咳嗽到快要嗆死的樣子,心底善良地想幫幫他。”
林深皺眉,語調嘲諷中夾雜著酸意,“結果狗咬呂洞賓。”
“你!”阿甲握著劍柄的手抖了抖,仿佛會隨時失控殺了林深一樣。
看著怒目圓瞪的阿甲,林深扭頭又看向許青一,“你這是什么意思?”
許青一臉上還帶著咳嗽以后的淺紅,但他再抬眸時,眸子里的笑意已經淡到看不見,甚至有些隱隱發涼。
“在下也想問問,你來我府中走這一遭,究竟是何意?”
虛弱無力的嗓音中,林深卻嗅到了一股鋒利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