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辜給林深開門,看著他額角的密汗,“走路回來的嗎?”
“嗯。”林深淡淡地應,然后愧疚地說,“抱歉啊,今天沒掙到錢。”
“你嗓子啞了。”余辜突然說。
“唱久了,估摸著都能冒煙。”林深走進去,倒在沙發上,悶悶不樂地計劃著以后。
余辜遞給他一杯水,“不急。”
可他急著吃肉啊。
林深喝了兩口水,發現水是溫的,“沒有冷水嗎?”
他走路回來,有些熱,想喝冷水。
“溫水比冷水好。”對嗓子要好一些。
“那再來一杯吧。”林深將見底的水杯遞過去,理所當然地提出來。
余辜接過水杯,又去倒水。
累得要死要活的林深突然反應過來,他剛才都干了什么?理所當然地使喚人?
都怪林亦行那貨寵的,大事小事都無微不至。
他剛才心里又喪又累的,一沒留心,在林亦行面前的本性都暴露出來了。
“謝謝啊。”林深這一次顯然‘知書達禮’多了。
休息完后,林深和余辜兩個人又去廚房倒騰。
這一次飯不稀,因為糊了。
菜也不淡,因為咸了。
而且林深倒了不少油。沒肉吃,只能靠油頂著。
誰知道又油又咸的菜做出來,林深吃了一口就難受,尤其是嗓子,本來就啞,吃了那么咸的,完全是‘火上澆油’。
林深吃了三碗白米飯,余辜看著他,“你…還好嗎?”
好啊,還沒有餓死,有飯吃不錯了。
林深對生活品質的追求是越來越低。
他看余辜好像有些愧疚,溫聲說,“沒事,我們兩個雖然沒進步…但做出了改變,就意味著以后會越來越好。”
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
余辜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收拾碗筷,轉身就帶去廚房。
怪不好意思的,三十九塊錢,住了一晚上,還吃了兩頓飯…而且今晚還得繼續住,明早還得繼續吃。
林深追上去,“我洗吧,今早上就是你洗的。再說,我還欠你那么多錢,什么也不做,心里怪過意不去的。”
他搶過余辜手里的碗筷,在水池里開始洗。挺拔的鼻管下,剝削的唇緊抿著,從余辜的角度看過去,像是一幀完美的電影截圖。
“你今晚…還彈吉他嗎?”
余辜又添了一句,“我會給錢。”
林深還來不及回答,余辜又補充道:“不用唱歌。”
“你想聽的話我就彈啊,錢的話就算了。我欠你這么多,談錢也太那啥了…”
他一邊說一變拿起砧板上的菜刀,放在水流下沖洗著。
菜刀上有銹跡,林深拿起鐵絲球在上面刷了刷,隨口一提,“菜刀那么鈍,怎么不買一把新的?”
“只是用來切菜。”
也對,菜刀鈍了點,但是只用來切菜還是綽綽有余。
“你都不吃肉的啊?”林深一邊收拾廚房,一邊扯著話題來說。
“不怎么吃。”
“那多沒營養啊,你瞧你瘦的。”林深笑了笑,“等我賺錢了,一定給你買肉吃。”
林深打掃完,就和余辜一起出去廚房。
余辜反手將廚房的門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