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笑開,溫聲道:“可是我好像還是忘不了他怎么辦呢?”
孟筱蘭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她這個他指的是誰。
臉上雖然不顯,眼底卻現出一抹薄怒:“向晚,你這樣未免就有些不知羞恥了,當初慕北霆為你受傷,昏迷數月,你卻棄他而去,如今他醒了你又想回來?這天下哪里會有這么好的事?”
“我回不回來好像不是你說的算的,若是我沒說錯,你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怕是連名義上的都不算吧?”蘇向晚笑了笑,目光有些冷:“他和你領證了么?他肯碰你么?哪種姿勢怎么碰的你?”
孟筱蘭只覺得面前這個女人無恥到了極點,甚至是半點臉面也不要了!
強壓下心底的憤怒,她裝作一副坦然:“自然,難不成你以為他只會碰你?蘇向晚,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吧。”
蘇向晚譏笑一聲,也不在意,不打算再同她浪費時間。
孟筱蘭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再度開口:“蘇向晚,就算你肯回來,他也不可能再接受你這種見利忘義的女人。”
蘇向晚腳步微頓,回頭笑道:“那可不一定。”
隨即,她便笑著走開。
孟筱蘭站在原地,將手里的酒杯捏緊了幾分。
以前她只當蘇向晚有實力運氣也好,被人稱作演技和實力兼具的流量擔當。
可如今,她卻只覺得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恬不知恥的女人,當初做出那種事還有臉回來?
哼,就算是慕北霆當初再喜歡她,如今也絕對不會再接受她。
蘇向晚和孟筱蘭分開后,便安心看起了墻壁上的一幅幅掛畫。
畫作的筆法都很幼稚,沒有什么固定的風格,有用鉛筆畫的,也有彩筆畫的,還有黑白的涂鴉,還有很抽象的人物…
每一副畫的旁邊都有這幅畫的講解,還有畫的作者以及作者的年齡。
這里,絕大多數畫作的作者都是孩子。
他們用最純真和澄澈的眼睛勾勒著他們眼中的世界。
還有一些是盲人,他們看不到世界,只能憑著感覺去畫。
每幅畫的作品沒有標注價格,倒是旁邊都有一張空白的卡紙,喜歡的人可以先寫下自己競拍的價格,價格后面寫下自己的入場券號碼。
依照這種規矩,價高者得。
每幅畫的起拍價格都是十萬,每次加價一萬元以上,所得款項全部用作慈善事業。
因為并非什么名師的作品,所以價格其實并不便宜,可難得的是這些充滿期望和純真的心靈。
蘇向晚在會場轉了一圈,宴廳很大,畫作也很多,一圈走下來,每幅畫下幾本都有了幾名競拍者。
不多時,入場處傳來一陣喧嘩。
慕北霆頂著一張格外冷峻的俊臉從車上下來,眉宇間帶著抹疏冷的氣息。
他一出現,媒體再度蜂擁而至,比蘇向晚出現時更甚。
可他卻吝嗇的沒有給予一道目光,直接步入慈善晚宴的會場。
孟筱蘭看到他的一瞬,愣了一下。
她來之前曾問過他會不會出席,他卻根本沒有給她回應。
她以為公司事忙,他不會過來。
可沒想到他竟然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