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也不再掩飾,拿著曲奇的盒子抬手就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蘇向晚微怔。
還這么多人在呢?
他就扔?
要知道,前世她無意間窺視到了這個男人的面目。
卻至少都是有所收斂。
她記得寒澈的粉絲后援團精心替他刺繡了一副巨大的海報,據說是五十二萬粉絲每人刺繡了一針,才繡成的十字繡。
她記得他當時感動的熱淚盈眶,哽咽著接過。
可轉頭,她卻瞧見他在散場后直接將十字繡丟進了垃圾桶。
再后來的一次,是她不小心聽到他在打電話。
“恩,對。沒喜歡過你。”
“做給媒體看的。”
“別再纏著我,如果不想我把你發我的果照公開。”
那一刻,她明白。
這個男人的心是冷的。
他更像一只披著人皮的禽獸,渣,很渣。
可直到死前不久,她無意闖入一個包間,卻又看到那讓人難忘的一幕。
蘇向晚從思緒中回過神,緩緩道:“怎么,不裝了?準備放飛自我?”
寒澈勾唇,臉上的純凈散去幾分:“想換種活法。”
蘇向晚愣了一下,沉默著打量他。
換種活法…換種活法…
是他隨口一說,還是她想多了。
可不管怎么說,前世他從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做這種事。
他一直把形象經營的很好。
如今,是連演都懶得演了?
見蘇向晚看著他,寒澈順手點了支煙。
蘇向晚蹙眉,他給媒體的形象素來是不近煙酒。
“形象真不要了?”
“你倒是看得挺明白。”他輕笑。
她不語。
可沒多久,寒澈再度開口:“蘇向晚。”
她抬眸。
“你是在利用他吧。”寒澈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
她知道,他在指誰。
指尖落下的位置,正是昨夜未歸的那個男人。
蘇向晚沒回答他,只是緩緩道:“你這種人,在劇本里一般活不過三集。”
寒澈輕笑一聲,起身離開。
走出幾步,他回頭,斜睨了她一眼:“其實你和我是一類人。”
話落,他揚長而去。
蘇向晚垂下眸子,心底輕道:你錯了,我們不是一類人。
轉眼,一周過去。
慕北霆一直沒有回家。
從那晚他走,他也沒再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微信。
不過報紙上倒是總能隔三差五看到他的消息。
今天說他和哪個女人出雙入對。
明天說他在哪招蜂引蝶。
蘇向晚一直沒什么反應,也沒主動找過他。
而此刻,慕北霆正坐在辦公桌前,臉色陰冷的嚇人。
他的面前堆了一摞娛樂新聞。
上面顯然都是他這幾天的花邊新聞。
他的視線落在報紙上,有些森寒,薄唇抿成一條冷冽的弧度。
許久后,他拿起一旁的手機,點開微信。
她還是沒有發來一條消息。
也沒打過一個電話。
他微垂下眸子,眼底的青灰色很重。
當天,蘇向晚才拍完一場和玉流珠的對手戲。
正是中午,劇組的人紛紛開始規整起東西。
蘇向晚倒也沒在意,只當是例行的清點和整理。
領了午飯她找了個角落,低頭吃了幾口,沒注意到遠處的動靜。
此刻,幾輛黑色轎車依次停在片場外。
一身墨色西裝的慕北霆被人簇擁著出現,鄭玉龍和制片在他身邊,邊走邊介紹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