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還不休息?”安音手痛腳痛,想早點躺下來,讓手腳舒服一點。
秦戩睨了她一眼,在床邊坐下。
“我要睡了。”安音下意識地往旁邊一縮,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嗯。”秦戩應了一聲,沒有出去的意思。
“你不出去?”
“沈爺爺以為我們是夫妻。”
“你沒告訴他,我們不是?”
“這里沒有多余的房間,如果說了,反而不方便。”秦戩看著她,眸子黯了下去。
“你也要睡這里?”
“你說呢?”秦戩睨了她一眼,連回答都省了,慢慢地向她靠近。
安音心臟頓時不受控制的開始狂跳。
“秦戩,我們…”
“已經分手了。”他幫她回答。
“那又怎么樣?”
秦戩把她圈在懷里,伸手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
他溫熱的呼吸輕拂在安音耳邊。
安音臉紅了,用力把他推開。
床邊被他擋住,沒地方跑,轉身往床里爬,試圖繞開他,跳下床。
腳踝一緊,被秦戩抓住。
強大的力道,把她拖拽過去。
安音抓住床欄,穩住身形,用力向他踹去。
秦戩躲開飛來的一腿,身子一斜把她的腿牢牢按住。
安音用力掙了幾下,都沒能把從他身體下掙脫出來,沉下臉,“秦戩你敢動我,我…”
腳掌上傳來極輕的刺痛,安音回頭,卻看見他一手握著她的腳,一手拿著一根針,針尖正從她腳底的一個水泡上抽出,水泡里的水順著針孔流出。
他用一塊干凈的紗布壓上那個水泡,擠干里面的水。
安音頓時啞了。
“你怎么?”他抬眼,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輕柔嗓音里的戲謔絲毫不加掩飾。
“我揍你。”安音臉上微微發熱。
“試試。”他手上銀針又扎向另一個水泡。
“哎喲…你要扎死我嗎?”
“對恩將仇報的女人,這已經是好待遇了。”
“是啊,我心如蛇蝎,恩將仇報,所以你離我遠點…”
秦戩手上突然用力,安音痛得把后面的惡毒話全咽了回去。
“還有什么,接著說。”
安音痛得抽氣,瞪著他,現實地選擇了閉嘴。
要知道擠水泡這活,如果順著泡起的皮層,慢慢把里面的水液擠出,不會太痛,但如果揭開那層老皮,觸碰到里面的嫩肉,那痛就了。
秦戩剛才就故意碰了她皮下的嫩肉,讓她一次。
她不再故意說話刺他,他也不再故意弄痛她。
安音暗松了口氣,“你真的很可惡。”
秦戩抬起眼皮,睨了她一眼,麻利地挑完安音腳上的水泡,上了藥,又去拉她的手。
她的手上,不但有磨破的水泡,還扎了不少麻桿上的小刺。
一雙雪白粉嫩的小手紅痕斑斑,慘不忍睹。
秦戩心疼地微蹙了眉。
安音以前在夏家,時常受傷,只要不死人,夏家根本不管她。
那些傷口,也沒有人給她處理,都是等著自己愈合。
不會有誰心疼她。
安音在秦戩眼中,卻寫滿了‘心疼’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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