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潯在房間里略看了一下,就走上陽臺,盯著兩個陽間之間的墻。
容潯打開手電筒,照向這面墻,終于在右下角的地方,看見一道幾厘米長細細的陰影。
他用戴著手套的手指擦向那道陰影,然后放到鼻下聞了聞。
洗滌精和消毒水的味道,這道墻也是洗過的。
容潯看著那道細而幾近整齊的陰影。
血跡無論是擦上,還是濺上再流下去,都很難留下這整齊的一條細線,除非…
容潯立刻打電話,叫來暗門專門。
專家拿著儀器,在墻壁上搗鼓了一會兒,墻上發出極輕的‘咔嚓’一聲。
墻壁一側出現一條縫。
專家輕輕推開,這堵墻果然是一扇門。
右下角的門框上留下一小塊陰影,看形狀是穿著染血的衣服,穿過這道門中擦上的。
門關上以后,便只留在著門縫里的一條細痕。
容潯道:“讓人提取血樣。”
“是。”
除了這點隱藏的血跡,再沒有其他發現。
容潯打了個手勢,示意收隊。
眾人撤離,很小心的沒在別墅里留下任何有人來過的痕跡。
至于監控,自然有人進制作處理。
海鮮剛上桌,晉鵬就進了包間,一屁股坐在安音身邊,安音順手把剝出來的蟹肉挾到晉鵬碗里。
晉鵬拿起筷子就吃。
安音又給晉鵬剝了兩只蝦。
秦戩把自己剝出來的蝦擱到安音碗里,“你就別慣著他了,再慣下去,吃個飯都要人伺候了。”
晉鵬扁嘴,樣子有些委屈,卻極快的把碗里的蝦全塞進嘴里,“我討厭剝蝦。”
晉鵬喜歡一口滿嘴肉的感覺。
蟹要剝半天,才能吃到一點肉,蝦好一點,但還是麻煩,所以他平時寧肯不吃。
但如果有人幫他剝,他就特別喜歡吃。
以前安音在東閣的時候,每次買了蟹和蝦,總會專門剝一碗出來給晉鵬。
吳鈴總說晉鵬的毛病是安音慣出來的。
安音沒理秦戩,給晉鵬差不多剝了半盤蝦,才用濕紙巾擦了手,低頭吃東西的時候,另一只的不露聲色的把晉鵬悄悄塞到她椅子上的探測器別在衣袖里。
吃完飯,離開包間的時候,安音牽住夏欣的手,那只手正是手腕上有傷疤的那只。
夏欣被安音牽住手的瞬間,下意識的往后一縮,安音沒有放手,夏欣不好強行掙脫,只好任安音牽著手。
出了餐廳,詔言從頭到尾沒有問過夏欣什么,詔言越不問,夏欣越不安。
她不知道詔言會把她帶去哪里。
沒想到秦戩把她送到別墅門口,詔言道:“我過幾天再來找你。”
“是。”夏欣目送安音他們離開,返回別墅,看了看,不見有人,又去隔壁別墅,也不見有人,暗松了口氣。
她并不知道,這時候秦戩他們并沒有走遠,而是在不遠處,能過剛才悄悄安裝的監控看著夏欣。
夏欣關上隔壁別墅的門,便拿了掃帚出來,掃之前打倒在地上的豆子。
安音看到這里,心里黯然。
之前的一點僥幸也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