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言站在陽臺上,看著遠處叢林,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也沒有回頭。
秦戩在詔言身后停了一會兒,才走到詔言身旁不遠處,背靠著陽臺欄桿,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問詔言:“來一支嗎?”
詔言搖頭,“不會。”
秦戩也不勉強,自己叼了一支,拿出火機打燃,湊向叼在嘴上煙,但在點煙點燃的前一瞬,卻停住了,過了一下,他滅掉打火機,把煙從嘴里拿下,塞回煙盒。
詔言看秦戩的側臉:“怎么不抽?”
秦戩道:“我媽說,想要孩子就不能抽煙,抽煙對孩子不好。”
詔言笑了,“人類世界好像是這么一說。”
秦戩不知道人類的玩意,對自己有沒有影響,但寧可信其有吧。
詔言從秦戩臉上收回視線:“房子的事,我聽貞貞說了。”
秦戩:“安音想你們住近些。”
詔言沒有回答,今天暮世霖回來跟他說了,暮宅加后面的那片山的總價和金沙彎的房子差不多,但也只是大約估量,實際價格和評估是有出入的,而且并不知道金沙彎要的那套房的總是值是多少。
詔言默了一會兒,道:“我們沒有那么多現金,只能把暮宅和那塊地過到你們名下。”
秦戩:“擱著吧,更名,還得交稅,不劃算。以后賣房的時候,你們直接給安音吧。”
詔言想了想,也認同。
暮宅加上那山,光是稅的金額都相當可關。
詔言:“那盅…”
秦戩:“沒反應了。”
詔言愕然:“沒反應?”
秦戩:“嗯,我出了次車禍,蛇蟃受了重創,就陷入了沉睡,跟死一樣。”
詔言抿緊了唇。
跟死了一樣,卻終究還活著,就是隱患。
“聽說,三年一開的404,沒開。”
“嗯。”
“知不知道為什么?”
在詔言的記憶中,404三年一開,雖然時間不絕對準確,但誤差也最多三兩個月,不會差太多,可是這次竟超出了一年多時間。
這太不正常了。
他做過各種猜測,最大的猜測,是母親姬月出了事。
秦戩:“我也不知道,不過大約也能想到原因。”
“什么原因?”
“上次,我被孤鸞抓進了地宮,我們出來的時候,用了一些非常手段。應該是我們使用的非常手段,讓姬月開不門。”
“難道不是姬月出了事?”
“她精得很,難出什么事。”
秦戩說到姬月,嘴角勾起一絲冷意,他對詔言敬重,卻不表示因此原諒姬月。
他和姬月之間的賬,早晚得算。
詔言輕點了下頭,也是,姬月那么現實的一個人,能出什么事。
“那我能不能問問,你們用的什么非常手段?”
“你要回404?”秦戩不答反問。
“姬月因為我,弄了這么多事出來,我自然得回去。”詔言心里暗然。
“還出來嗎?”秦戩語氣很淡,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詔言沉默。
秦戩突然又有些想抽煙了,這就是安音最近心神不寧的原因。
“如果有一天,我和姬月一戰,你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