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潯道:“他昨天沒有上飛機,從我們這兒坐船走的。*隨*夢*小*說.lā”
安音握著勺子的手僵住。
她知道今天四點的時候有一支隊伍離開。
難道那時看見的背影真的是他?
容潯緊盯著安音:“去還是不去,趕緊做個決定,要不來不及了。”
船已經走了幾個小時,用快艇開足馬力,還有機會追上,如果再耽擱,就真追不上了。
按理,這不合規矩,但容潯實在對這樣的安音,有些看不下去了。
安音垂下眼,“不去。”
容潯問道:“為什么?”
安音道:“你說吸毒為什么可怕?”
容潯道:“會上癮。”
毒i品對身體有害,但如果不上癮的話,吸i毒的人想停就停,危害也沒這么大。
安音道:“會上癮不可怕,可怕的是吃盡了苦頭,拼著天大的毅力,好不容易戒掉了,但一碰,癮就回來,根本戒不掉。”
容潯迷惑:“吸i毒和你見秦戩有什么關系?”
安音道:“秦戩是比罌粟還要厲害的毒i品。”
容潯:“…”
安音接著道:“我好不容易把他給戒了,能心如止水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見了他,我的‘毒癮’又得發作,到時恐怕就不能再這樣好好的過了…”
好好的?
容潯皺眉,從他在碼頭第一眼看見她開始,她就沒好好的過過。
“何必自欺欺人。”
“表哥,我現在只想和你們一起,挖出那幫畜生,滅了他們,為楊姨,為我兒子報仇。”
“秦氏和我們做著同樣的事,只不過方式不同而已。”容潯不想安音活在仇恨里,但也因為仇恨,才讓她撐了下來,他不能對安音的仇恨心說什么,起碼現在不能。
“你都不讓我參與你們的任務,以我的身份,秦氏能讓我參與嗎?”
容潯暗嘆了口氣。
秘密基地的事,是機密,秦氏也只有少數人可以知道,秦氏幾兄弟,除了秦戩,其他人也都被排除在外。
安音的身份確實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完了,要去做事了。”安音見容潯不再說話,站起身,把容潯的餐盆一起收掉。
容潯站起,從安音手里接過餐盆,“隨你吧,你想怎么就怎么。”說完,單手端著兩個餐盆走開。
一周后。
平時容潯都很忙,白天很少呆在營地。
安音從診所出來,看見正向診所走來的容潯,有些意外,原地站住,等他走近,“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容潯:“有點事。”
容潯說完,就往診所里面走,走了兩步沒聽見安音跟上,停下,回頭過來,“你過來一下。”
安音不知道有什么事,容潯返回診所。
容潯走到李醫生面前才停下,拿出一些照片,擱在桌上,“你們看看這個。”
李醫生和安音分別拿起幾張照片,是患者的照片。
安音看著患者身體潰爛的某部位,心臟怦怦地跳開了,“這是哪里拍到的?”
容潯說了個村子名稱。
安音到了這里,就很少出去,對村子名不熟悉,李醫生聽了,臉上卻掠過一抹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