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趕緊吧,弄完了,我還得回家收拾行李呢。”
“去哪兒?”
“回玄門進修。”
孤鸞放手,“不行就打住,別逞強。”
“知道了。”安音聽了孤鸞的話,也多留了一個心眼,用意識問小嫩芽,“你能控制多少冰蠶?”
萬一小嫩芽控制不住冰蠶,讓冰蠶在她體內到處竄,估計得把她凍成冰塊。
“你能裝下多少,我就能控制多少。”
安音:“…”感情把她的身體當成裝東西的購物袋。
不過有小嫩芽這句話,她最后的顧慮也被打消,把針頭平穩的扎進孤鸞的留置針。
小嫩芽早伸長脖子等著,血脈一打通,它立刻感覺到濃郁到讓它可以幸福死去的靈力撲面而來。
這人血里的冰蠶數量是秦戩體內的數百倍。
有了這些冰蠶,別說一條臭蛇,就是蛇蟃王,它都能一口吞掉。
小嫩芽不用等安音招呼,就直撲上去,把孤鸞血液里的冰蠶一只只的吸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孤鸞沒有什么感覺,但隨著冰蠶的大量減少,他竟發現身體里的寒意漸漸減退。
自從被植入了冰蠶,他身體只有兩個感覺——冷和痛,極冷也極痛。
開始的時候,也像秦戩那樣承受不住,冰蠶發作一次,就昏厥一次。
即便是冰蠶沒發作的時候,他也像是長年泡在冰潭之中。
隨著漫長歲月的流逝,那冷和痛已經成了常態,他每時每刻都在忍受那冰刀刮骨般的寒意。
這時,寒意漸漸退去的感覺,是這一千年來,從來沒有過。
即便還很冷,對他而言,卻已經是這一千年來,最舒服的一刻。
她是怎么做到的?
孤鸞的視線重新落在安音的臉上,仔細地審視著她的表情。
他在她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痛苦和不適。
難道她真的體質特殊,不怕冰蠶?
孤鸞血液里的冰蠶數量是秦戩體內的數十倍,一直到凌晨才完全吸干凈。
在最后一個冰蠶從身體里消失的瞬間,孤鸞感覺到衣服包裹身體的溫暖感覺。
忽地聽見安音道:“原來,你長得還挺白的。”
他抬起手,因寒冷讓肌膚長年透著一種屬于死亡的晦暗顏色,而這時,那層晦暗已經消失,恢復了正常的白皙。
孤鸞深吸了口氣,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安音在撥出留置針以后,就把意識潛進身體,看小嫩芽是不是真的把那些冰蠶管理好了,別漏一些出去,最后倒霉的是她。
那些冰蠶不像之前那樣一個個漂浮在空中,而是把小嫩芽的角落被冰蠶塞得滿滿的,就像滿滿的一堆小水泡。
而小嫩芽一臉享受的趴在水泡堆里。
冰蠶把角落擠得滿滿的,卻一個也不往外跑。
小嫩芽確實把冰蠶管理得很好。
安音放心了,把意識退了出去。
安音撥掉兩個人手臂上的留置針,一手按著自己的針孔,一手按著孤鸞手臂上的,抬頭看他:“感覺怎么樣?”
“很好。”孤鸞看向安音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