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金沙彎的路上,秦建安腦子定格在一處特別的建筑上。
前幾年一個藝術發燒友,在郊區買了一塊地,然后請了國外的一個藝術大師,設計了一棟非常獨特的建筑。
為了那棟建筑,造價上不惜成本。
去年,那棟建筑終于建成。
確實是難得一見的藝術品。
不久以后,那個發燒友生意上遇上問題,面臨破產。
把那棟建筑拿出來賣。
但那棟建筑雖然非常獨特,具有藝術性,可實用價值不高,再加上造價昂貴,無人問津。
秦氏看好那塊地,也曾去交涉過,但面對天價的建筑,最終選擇放棄。
直到今年,那棟建筑被人買去。
可是那棟建筑被人買去以后,卻沒有任何動靜。
有記者去看過,蹲了幾天,鬼影子都沒見過一個。
別說住人,就連清潔工都沒見到一個。
那棟建筑被人買下以前,被發燒友用來裝逼,賣掉以后,卻成了鬼屋。
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那棟建筑是被誰買去。
秦建安曾開車路過過那個地方,遠遠的看見那棟別墅。
買下那里的人會不會是孤鸞?
這一想法產生,各種不合理的事情,就變得合理。
秦建安把暮淑蘭送回別墅,就獨自開車去了那棟別墅。
到地方的時候,天已經黑盡。
秦建安下車,面前的建筑如同潛伏在黑夜里的妖獸。
四周靜的沒有任何聲音,就像新聞所說,這里就像一棟鬼屋。
他靜看了這棟建筑一會兒,整了整身上西裝,上前。
門自動打開。
秦建安看著面前打開的門,默了一下,走了進去。
建筑很大,也很空曠,沒有燈光,冷清的沒有一點人氣。
他一直往里走,每一道門,都會在他到達前一瞬打開。
走到這里,秦建安已經可以肯定這里就是孤鸞的老窩,而且孤鸞就在里面。
一直進入到中央大廳。
黑暗中,他看見敞著腿坐在正中大沙發上的孤鸞。
秦建安走了過去,“我不請自來,請勿怪。”
孤鸞淡看著秦建安,“敢一個人找到這里來,膽子夠大。”
秦建安不語。
為了兒子,別說這里,就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會嗎?”
“對我而言,殺與不殺,不過是一個念頭,沒有會與不會。”
“那就是不會。”秦建安平靜地看著孤鸞,也不用孤鸞讓座,走到孤鸞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孤鸞挑眉。
把秦建安從上看到下。
這人在娘胎里受了損,先天不足,造成資質欠缺,但氣魄卻不同一般,在他看來甚至強過秦鴻章。
秦建安:“你不問我為什么來,看來,已經知道我來的目的。”
“那又如何?”
“秦戩在哪兒?”秦建安開門見山。
“被我殺了。”
有安音的話在先,秦建安知道秦戩還活著,擱在膝蓋上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攥成拳。
“我知道他活著。”
“何以見得?”
“我自然有我自己方法。”秦建安不會把安音說出來,把安音攪進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