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傳來腳步聲。
容貞回神過來,暮世昌就在外面,她不信這個妖孽還敢像上次一樣控制她。
容貞又用力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
撥下頭上的簪子,把簪子尖抵住詔言的脖子,“你把我的丈夫怎么樣了?”
詔言知道那些年,容貞一直沒有懷疑過他,一直以為他就是暮世良,但這時聽她問這話,不由的苦笑。
“說。”容貞只有三分鐘時間,見詔言不說話,急了,“你不說,我殺了你。”
詔言平靜地看著她,眼里沒有絲毫畏懼。
容貞被他這么看著,腦海里浮過上次被他控制住強行索取的畫面,羞辱的感覺瞬間涌了上來,手上也不由地跟著用力,簪子尖刺破他的肌膚,鮮紅的血順著簪子尖柄流下。
疼痛沒有讓詔言皺一下眉頭,他靜靜地看著她。
殺我,殺我呀!
“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他的模樣明明憔悴不堪,但這雙眼睛,卻讓容貞心慌意亂。
詔言閉上眼睛,微微仰起頭,方便下手。
容貞看著面前的男人,腦子亂成了一團亂麻。
如果暮世良的魂魄還被他困在身體里,她殺了他,暮世良也回不來了。
不行,還不能殺他。
容貞握著簪子的手,緊了又緊,最終垂下來。
“三分鐘到了。”
身后傳來暮世昌的聲音。
容貞嚇了一跳,她剛才的話,有沒有被暮世昌聽去?
如果被暮世昌聽去了,起了疑心,知道這妖孽是個異族,把他弄走了,她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慢慢轉身,看向暮世昌。
暮世昌看了眼詔言脖子上的傷痕,又低頭看向容貞手里的簪子,挑眉,這是受不住了,想殺他來解脫?
不過,終究是下不了手。
容貞冷著臉,把簪子插回頭上,往門外走去。
暮世昌按下搖控,關上玻璃門,跟在容貞身后離開。
詔言目送著容貞頭也不回地離開,心如刀割。
她愛的,終究是原來的暮世良。
身后的石壁打開,他被抬起塞進了一輛集裝箱,然后被注射了一支針藥。
箱門關攏,車箱里一片漆黑,耳邊只有車輪壓過地面的聲音,很快意識變得模糊。
他知道,等他醒來的時候,一定又回到了那個酒柜。
暮瑾言坐在書房寫字。
他在等,等一個人。
那個人,說不定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消息。
字寫完,博坤領著一個精瘦的男人進來。
“少爺,鬼鶯來了。”
暮瑾言擱下筆,看向來人,“辛苦了。”
鬼鶯道:“拿人錢財,為人消災,應該的。”
暮瑾言微微一笑,“看來,有情況。”
“確認。”
“什么情況?”
“‘暮世良’和夫人提前離開晚會,但他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半路換了車,去了一個地方。并且是‘暮世良’和夫人兩個人去的,‘暮世良’自己開的車。”
“什么地方?”
鬼鶯拿出一個儲存卡,擱到桌上。
暮瑾言把卡插進電腦,提出錄像。
視頻中,暮世昌把人事不知的容貞從車上抱下,上了另一輛車,去了附近一處別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