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說安音回華爾鎮了,就立刻返站,搭了最一趟夜班車回到小鎮。隨夢.lā
秦戩不知道安音回到小鎮后,有沒有直接回酒店,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沒想到竟在車站看見了安音。
找到了安音,秦戩的心情卻沒有絲毫輕松,反而一想到,他差點弄丟了她,而她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差點被當地的流氓欺負了,就說不出的后怕。
安音睡的很熟,他知道她累了。
他不想吵醒她,放慢了腳步,讓身體盡量平穩,沿著河堤,慢慢回走。
不管他速度放得有多慢,終究會終點。
到了酒店門口,酒店門口的燈光一晃,安音就醒了,這一覺,只睡了半個多小時,時間不長,但睡的很沉。
隨著沉睡,混亂的大腦變得清明,抬頭看著酒店的門口,記憶回來了。
記起自己的包還在村子里的診所。
接著發現,秦戩還背著她呢,連忙掙扎了一下,下了地。
秦戩放下她,轉身看她,見安音的臉色不再像剛才那樣蒼白,氣色也好了很多。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還好。”安音揉了揉微痛的額頭,“我的包還在診所儲物柜里。”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卻也意識到自己神經是不正常的,要不然不會突然什么不記得,過了幾個小時,記憶又突然恢復。
“一會兒給醫生打個電話,讓他幫你收著,我們明天去拿。”
安音看了看天,天已經黑盡,這時候,已經沒有班車,想去拿也不行了,“好。”
“暮嘉音怎么樣了?”不管安音再怎么不喜歡暮嘉音,但暮嘉音都是病人。
“不知道。”秦戩回答干脆。
送暮嘉音回到酒店,他丟下暮嘉音,就出去找安音了,哪知道暮嘉音現在什么情況,反正死不了。
推開房間門,立刻聞到一股難聞的嘔吐味道。
顯然暮嘉音回房間以后,又吐過。
安音是學醫的,接觸病患,嘔吐是最常見不過的,但冷不丁聞到,頓時一陣惡心,如果不是強行忍著,差點當場吐出來。
秦戩皺了眉頭,手握了拳擱在鼻下,阻止那濃郁的味道,更多的鉆進鼻息。
轉頭,見安音臉色蒼白,道:“你先別進去。”
“我沒事。”
安音給項少龍打雜的時候,多糟糕的病人都見過。
有時太惡心,也會有反應,不過,她很能忍,基本能忍到別人看不出來,現在這樣沒能掩飾反應,安音歸根于剛才神經不正常,再加上走了幾個小時的路,身體不太舒服造成的。..
她是醫者,有病人,怎么可能自己躲到一邊。
進了房間,立刻看見房間里一片狼藉。
暮嘉音的房間門沒關,暮嘉音趴在床上睡得死沉,而丁紅還沒有回來。
安音胃里頓時翻江倒海,吐意強烈到她不能忍受,當場就吐了出來。
“你怎么樣?”秦戩從來沒見安音這樣吐過,連忙在她面前蹲下。
安音搖頭,卻止不住那一波接一波的吐意,直吐到胃抽搐,喉嚨火辣辣的痛,才漸漸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