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想到了暮瑾言腳脖上的許許多多的手術疤痕,心臟怦怦地跳開了。
暮瑾言的腿也是反復手術,難道,他真的是感染了這種病毒?
安音:反復手術能治好嗎?
項少龍:目前為止,還沒有治好的先例。
安音:…
項少龍: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想到,而不是發現,也就意謂著,說出的話,可以沒有依據。
安音:暮瑾言的腳,會不會是被這種病毒輻射造成的?
項少龍:想知道就自己去動手弄明白。
項少龍收起手機,見明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項少龍低頭,把自己從上看到下,不見有什么問題,眼睛一瞪,“干嘛?”
“教授讓安音折騰那病毒,該不會是想讓安音給暮瑾言治腿吧?”
明杰學醫的時間比安音長很多,而且對那個病毒也有了一定的認知,另外,之前教授研究暮瑾言的腿疾的時候,他也是在旁邊侍候著的。
無論從哪方便來說,他對暮瑾言的病情都更了解。
他不理解為什么教授不讓他跟進暮瑾言的腿疾,而是讓安音去。
項少龍睨了明杰一眼,“你很閑?如果時間多的用不完的話,就去醫院再兼一份差。聽說婦產科的王醫生要休產假了,正好有個空缺,要不你補上?”
明杰:“…”
項少龍繼續埋頭干自己的活,他不是偏心安音,而是安音去過蛇谷的基地,和他一樣見過一些別人沒見過的東西,而這些東西都是不能被世人所知的機密。
這些東西,明杰永遠不會知道,而安音卻不同。
所以,這件事由安音來輔助他,更加合適。
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
安音做過解剖的強化訓練,深知學醫道路上,看守書固然重要,但實踐卻更加直接有用。
但想到暮瑾言對她的抵觸,安音沉默了。
過了很久,安音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安音睡夢中感覺房門被推開,想要睜開眼睛,但睡意正濃,眼皮重得怎么也睜不開。
一陣風吹過,肩膀和手臂一陣清涼,接著手臂上傳來火辣辣的痛。
安音猛地醒來,低頭。
蓋在身上的被子丟在一邊,睡衣扣子被解開,露出一大片似雪肌膚。
安音想也不想地抓住衣襟,遮掩肌膚。
手腕一緊,被人抓住了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安音心里‘咯噔’一下,該不會是秦戩身上的盅又發作了吧?
抬頭,秦戩正看著她,眸子幽黑清冷,沒有半點欲望。
安音看著這雙眼睛,直覺自己可能弄錯了什么。
眼角微轉,床邊放著醫藥箱,床下垃圾桶里丟著染著血的紗布。
原來,他在給她換藥。
他抓住她的手,是阻止她碰到處理了一半的傷口。
秦戩放開她的手腕,繼續手上的活。
安音看了眼床頭柜上的鐘,三點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
碘酒抹在傷口上,一陣刺痛,安音下意識地往后退縮。
“別動!”秦戩極快地按住她,“傷口雖然不算深,但處理不好,也會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