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傅蒼鶴雖然叫毒君,但他的醫術也是相當高明的。
可是毒君的醫術,暮瑾言似乎一點沒學到。
“我為什么要學醫?”
“救人。”林琳怔了一下,學醫還需要為什么?
“沒興趣。”
“可是,你的刀法,比許多出名的外科醫生還厲害。”
“我的刀是用來殺人的,而不是救人的。”
暮瑾言語氣很隨意。
任誰聽了都會認為他說著玩的。
但林琳的心臟卻一下子抽緊。
他要殺誰?
‘暮世良’嗎?
“好了,你要看的人,已經看了,該走了,我讓司機送你。”暮瑾言看著林琳,笑了一下,仿佛他說的那話,真的只是一個玩笑。
“不用送,我自己走。”
暮瑾言沒有理林琳,打電話讓他自己的司機把他的車開出來。
他的車防彈,防爆。
如果有什么事的話,能支撐到司機打電話搬救兵。
暮世霖支開了所有下人。
暮瑾言只能自己送林琳到門口。
出門的時候,林琳有些不舍的回頭看暮瑾言,沒注意到腳下臺階,一腳踩空。
暮瑾言飛快地抓住林琳的手。
以林琳的身手,即便踩空失去平衡,也能很快的重新找回平衡,但被暮瑾言拉住,反而忘了要做什么,怔怔地看向被暮瑾言抓住她的手。
他的手修長而蒼白,衣袖縮開,露出他手腕上戴著的一個繩結。
林琳看著繩結上的轉動珠。
安音手上也戴著一顆類似的繩結。
暮瑾言見林琳看著他手腕上的珠子,放手。
林琳反手抓住他的手,抬頭,看向暮瑾言的眼睛,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你母親是魅。”
暮瑾言怔住。
林琳放手,轉身下了臺階,拉開車門,上了車。
暮瑾言看著車駛離別墅,左手覆上右手腕上的轉運珠。
他長年都在使用抵制體味的藥物,而且在住處和辦公室,熏著香。
即便是他體味有抵制不住的時候,也會被人認為是熏香留下的味道。
沒有人會認為是他的體味。
就連暮世昌都沒有對他的體味產生過懷疑。
可是林琳卻聞出來了。
林琳能察覺,是否還有其他人察覺?
平時,天塌下來,暮瑾言都不會動容,這時心里卻有些發慌。
博坤見暮瑾言一個人在門口發呆,走了過來。
“少爺。”
暮瑾言沒有反應。
“少爺。”
博坤又叫了一聲。
“呃。”暮瑾言才回神過來,看見站在身邊的博坤。
“少爺,你怎么了?”博坤看向暮瑾言額頭滲出的冷汗。
“沒事。”暮瑾言擦去額頭的冷汗,“我爸睡了嗎?”
“沒有。”
“我去看看他。”
“好。”
博坤推著暮瑾言往里走。
暮世霖站在窗邊,看著駛離別墅的車。
瑾言那孩子明里不搭理林琳,心里該有多在意,才會拿他自己的車送林琳。
暮世霖想到暮瑾言為了找到大哥,救出大嫂,舍棄了他自己的一切,包括他的人生,嘆了口氣。
聽見敲門聲,離開窗邊,走到沙發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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