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冷才怪,安音有些心煩。
楊蒙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這點常識都沒有?
真是大明星,天天讓助理伺候著,這么常見的病狀也不能處理?
“明杰呢?”明杰和秦戩的關系極好,如果明杰在,也不會這樣把秦戩丟給楊蒙這樣的人。
“他出去辦事了,還沒有回來。”
安音看向四周,發現旁邊桌上放著一個酒精瓶,隨手拿起,聞了聞確實是酒精。
“項教授有沒有說過有什么避忌?有沒有什么東西不能碰?”
“沒有。”
安音把秦戩身上被子揭開,去解他的衣扣。
楊蒙對安音的舉動有些驚訝,想出言阻止,卻又不敢,急得活像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安音解開秦戩的兩顆衣扣,沒有馬上把衣服揭開,回頭看向楊蒙,“你要在這里看著?”
楊蒙不但不離開,反而上前一步,“要做什么,讓我來吧。”
安音面無表情,“有些事,讓外人來,不合適,還是我自己來的好。”
楊蒙像受了多大的委屈,唇哆嗦了一下,眼里慢慢涌上淚,安音心情本來就不好,不耐煩跟她浪費時間,“還有問題嗎?”
楊蒙恨極了安音,但她知道安音不是好說話的主,而且安音現在是項少龍的學生,她和安音在這里鬧,一點不會占便宜,只得不舍地看了秦戩一眼,轉身走了。
安音倒了些酒在掌心搓熱,揭開秦戩身上衣服,往他身上擦去。
用酒涂抹身體某些部位可以退燒。
把秦戩的燒退下去,他就不會再發冷。
從腳底到手指頭,安音一遍一遍地搓,直到秦戩的體溫降了下去,才停了下來,給他扣好鈕扣,重新蓋上被子。
秦戩身體不再發抖,睡得安穩下來。
安音輕噓了口氣。
想去問教授,秦戩現在是什么情況,但又怕教授在休息,不敢去打擾。
突然感覺有人推開門,轉身見暮瑾言冷清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暮瑾言昨晚就知道安音回來了,雖然聽說安音沒有受傷,但始終不放心。
但以他目前的身份,又不能表現出對安音過多的關心,不能去看她。
如果安音真的什么事也沒有,項少龍不會給她吃安眠藥。
暮瑾言擔心了一晚上,聽說安音去了看秦戩,恨不得立刻趕過來看看,但為了不讓暮嘉音起疑心,硬是磨蹭了一段時間,才往秦戩這邊來了。
“回來了。”
“嗯。”
暮瑾言把安音從上看到下,見她確實不像有傷的樣子,才松了口氣。
還沒來得及問安音這幾天去了哪里,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
接著聽見楊蒙說:“教授,剛才秦戩說很冷。”
“我不是放了瓶酒精在桌上,你沒給他擦?”
“我…”
安音和暮瑾言聽見項少龍和楊蒙的聲音,同時沉默,不再說話。
項少龍從楊蒙表情,就知道楊蒙沒有給秦戩物理降溫。
皺了下眉頭,不想再理楊蒙,推門進屋。
項少龍一進屋就聞到一屋子的酒味,看向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