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冥狼商會的那位小老板,踏著場中遍地的血腥,坐在了場主面前。
在競技場隨手奪來的西瓜刀,抵著場主的脖子。
那天,去競技場玩的客人,躲在雅間里不敢出來。
年輕的臉龐異常英俊,臉上的神情卻散漫的不將世間萬物看在眼里。
“我知道你不是大老板,不過你可以給你的大老板帶個話。”
西瓜刀的寒氣滲透肌膚,刺骨的寒,場主僵著脖子,一動不敢動,“什么話?”
“別招惹冥狼商會,我做我的買賣,你賺你們的黑心錢,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我就改行開屠宰場,天天來這豬圈宰豬。”
場主艱難地吞咽了一下,被人罵成豬,卻不敢反駁一句。
按理到了這份上,這位小老板該收手走人。
結果,他卻一腳把場主從二樓窗口踹飛出去,摔了個半死。
他自己則慢悠悠地走下樓,把已經沒了本性的獸類殺掉,然后打開大門,將其余獸類放生。
看得只剩下半條命的場主差點嘔血身亡。
競技場以殺戮為生,誰不是心狠手辣的主。
但在這小子前面,他卻覺得自己根本算上不狠角,這小子才是殺人不眨眼的煞星。
冥狼商會的小老板做完這些,才慢騰騰地離開。
暮瑾言向來不喜歡競技場這種臭氣熏天的地方,那天卻神使鬼差地覺得競技場有好戲看,于是破例去了競技場,恰好看見這場好戲。
冥狼商會的小老板,不是別人,正是秦氏的嫡子秦戩。
只不過,那時,秦戩還沒有進入秦氏,也還不是秦氏的繼承人。
暮瑾言看見秦戩囂張的模樣,第一次對秦戩有了興趣。
突然間覺得無聊的秦氏,有了點意思。
被冥狼商會這么一鬧,見不得光的競技場,差點被生生地拽到眾目睽睽之下。
竟技場,對外只是一個斗狗場。
斗狗不涉及賭博,是合法的。
而這個竟技場又開偏遠的鄉鎮,山高皇帝遠,鎮上的領導靠著競技場獲得巨大利益。
這邊一爆光,早已經有人通風報信,等上級公安局趕到的時候,競技場已經處理得一干二凈,不露出半點口風。
沒能查出什么,只能以暴力造成社會不良影響,罰了一大筆錢,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來暮瑾言聽說,競技場動冥狼商會,一是為了尋找一只逃出去的靈貍,二是發現冥狼商會有靈獸出沒。
他們察覺有靈獸出沒,卻一直看不見那只靈獸。
那些人為競技場捕捉無數靈獸,竟連這只靈獸的影子都見不著,直覺是一只好到他們從來不曾見過的極品靈獸。
于是起了貪念,想將冥狼商會趕盡殺絕,誘出這只靈獸,進行捕捉。
結果,冥狼商會沒滅成,靈獸也沒見著,卻把自己的競技場給搭了進去。
競技場的幕后大老板固然是恨死了冥狼商會,但他卻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主,看著從冥狼商會放回來的那十幾號人,一個個餓得皮包骨,磨著牙命人不要再去招惹冥狼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