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瑾言沒馬上開口,安音看著暮瑾言,莫名的有些緊張,隱隱覺得他下面的話,不會是好話。
但越不是好話,她反而越想聽——因為關于母親。
“暮先生,你想說什么?”
暮瑾言轉過身來,平靜地看向她,眸子里冷得沒有絲毫溫度,“等你見到夏欣的時候,幫我帶個話。”
“什么話?”
“欠的血債,要還!”
血債?
安音的臉瞬間白了,“什么血債?”
“你不必知道,只要把話帶到就行。”暮瑾言收回視線,轉身離開,夏欣,希望你沒有身在這筆血債之中。
安音看著暮瑾言離開,心里亂成了亂麻。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說的血債是什么?
媽媽的病,會不會和他說的血債有關?
到底是什么血債?
肩膀上一沉。
安音嚇了一跳,抬頭,對上秦戩墨潭一般的眸子。
“沒事吧?”
“沒事。”安音搖頭。
“他說什么?”
“沒什么。”
秦戩深看著她,安音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我答應了他,不告訴任何人。”
秦戩蹙眉,看向暮瑾言,博坤正繞到暮瑾言身后,推著他走向大門口的方向。
他們主仆孤寂的身影,和這熱鬧的場合,顯得格格不入。
暮瑾言是有故事的人。
可是他的故事是什么?
他籌謀的又是什么?
一個保安拿著一張便箋匆匆走到秦雪華面前,“老太太,暮先生走了,他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秦雪華看見便箋,把便箋折起,“知道了,你去吧。”
林琳恰好回到秦雪華身邊,聽見保安的話,連忙掃視了一眼會場,果然不見了暮瑾言。
他就這么走了?
難道是因為她剛才和他說的話,把他氣走了?
秦宅!
暮嘉音看著北川林家老太太直播,鏡頭是安音脖子上的‘晨光’,臉頓時青了。
那顆鉆石,他居然是買給安音賤人的。
更搞笑的是,他居然在那樣的場合和安音成雙成對。
看著秦雪華親親蜜蜜地拉著安音的手,而秦戩走在安音身邊。
那樣子,就像帶著小媳婦去給姑奶奶賀壽。
怒氣‘嗖嗖’地涌了上來。
猛地摔掉平板電腦。
“小姐。”孔秀蓮嚇了一跳。
“我才是秦戩的未婚妻,他憑什么帶著安音去北川,而不是帶著我?”
“是秦氏三代都去了,安音是秦氏的養女,她去北川理所當然。”
“狗屁養女,不過是為秦寧擦屁股。”
暮嘉音走進衣帽間,拿出一件極為奢華的晚禮服,“蓮姨,給我梳頭。”
秦雪華的晚會,不會這么快結束,從這里去北川,車開快一點,用不著一小時。
她要去把風頭全搶過來。
“小姐,你不能去。”
“她能去,我為什么不能去?好,我就算她是秦家的養女,可是我的是秦雪華未來的侄孫媳婦呀,我也不是外人。”
“秦雪華和老爺子不合,你去了,只會自討沒趣。”
“你什么意思?漲別人的威風,滅自己的志氣。”
“小姐,不就一個壽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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