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拿了菜牌正要出去。
秦戩淡看向安音,“對了,你前幾天還說想做冷面,不用做了,就在這兒吃吧。”說完,看向服務員,“來個冷面。”
“不用了,我現在不想吃冷面。”
安音擱在桌下的手攥成拳。
上次周末,秦戩在她的小公寓過夜的時候,問她想吃什么,下次有空的時候帶她出去吃。
她說,想吃冷面。
暮瑾言是何等聰明的人,哪能聽不出秦戩的弦外之音。
包間里看似一片融洽,實際上面和心不和,每個字都帶著刺兒。
菜上來,有一道貝殼拼盤。
暮瑾言將貝殼肉一個一個挑出來,放到安音的碗里,不需要她弄臟一根手指。
這些事,他一一做來,就像常做的一樣,完全沒有絲毫做作。
安音看著一個一個夾到碗里的貝殼肉,腦海里莫名地浮現出一個畫面。
一個小女孩,站在嬰兒車里,看著飯桌邊的一個女人和一個男孩。
她看不清女人的樣子,卻覺得她很美很溫柔。
桌上有一盤貝殼,女人正挑出貝殼肉,一個又一個的挾到小男孩的碗里。
“媽媽,妹妹好像也想吃。”小男孩看向她。
“她還小,還不能吃。”
“那等她長大了,我給她剝。”
“好。”女兒摸摸男孩的頭,“兒子真乖。”
安音有一瞬的恍惚。
暮瑾言見安音看著碗發呆,停下,“不喜歡?”
“喜歡。”
“喜歡,怎么不吃?”
“只是想起一點事。”
“什么事?”
“也沒什么事。”安音深吸了口氣,挾了一個貝殼肉放進嘴里。
席間,安音發現暮瑾言只吃一些很清淡的東西,想必和他的身體有關。
幫他挾菜的時候,也就只幫他挾些沒有刺激性的清淡菜肴。
秦戩冷眼看著。
秀,使勁秀,看你們能秀出花來。
掃了眼桌上的菜,“吃韓國菜,怎么能不喝燒酒。”
秦戩平時是不怎么喝酒的,這時突然叫酒,安音知道他是在為難暮瑾言。
剛想說不用喝酒,暮瑾言道:“那就小喝幾杯。”
暮嘉音眼睛不瞎,看得兩個男人為了安音針鋒相對,恨不得拿眼神戳死安音。
但她清楚,她現在在秦戩心目中沒有地位,如果出頭,只會自討沒趣,聰明地一聲不吭地做了配角。
暮瑾言瞟了暮嘉音一眼。
還算有自知之明。
很好,暮嘉音沖著這份自知之明,還能在秦家撐一段時間。
服務員立刻去拿了酒過來。
詢問女士需不需要喝酒。
安音是不喝酒的,但秦戩顯然除了為難暮瑾言,也不想她好過,淡道:“倒上。”
倒上酒,秦戩舉杯,瞟了眼安音,“第一杯,得干!”
暮瑾言看向安音,“不能喝,不要勉強。”
“沒事。”安音端起酒杯。
高度的燒酒,入口苦辣,咽下后,從喉嚨一直燒進肚子。
安音平時不喝酒,一杯酒下去,小臉頓時就像起了火,頭也昏昏的。
她怕自己失望,起身,“失陪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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