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紅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口,更不敢看他們二人一眼,眼觀鼻,鼻觀心,生怕看了不該看的。
安音沒想到他會動手,沒有防備,而他力道又大,頓時失去重心,向他懷里跌倒,腰上一緊,被他緊緊抱住,忙要掙扎,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卻像鐵鑄的一樣紋絲不動。
急叫道:“放手。”
秦戩直視著安音的眼睛,冷冷開口,“出去。”
話是對羽紅說的。
羽紅連忙低著頭,快步退去,出去后,順后帶上了房門。
安音掙脫不出去,只得狠狠地瞪著他,“有什么話放開我再說。”
秦戩不理,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秦暮兩族都是千年前承傳下來的古老家族,都是帝王之家,家族興旺,有權有勢,一直掌控著各方經濟命脈。一代代下來,戰事不斷,多少帝王之家落沒滅亡。秦暮兩族為了長長久久地生存下去,世代聯姻,相扶相持,已經有上千年。我一出生,聯姻就已經搭成。任何一方毀婚,都會引起兩家千百年來搭成的平穩崩裂。兩家關系一毀,由兩家千絲萬縷的關系撐起來的經濟命脈也將崩塌。”
娶暮嘉音不是他所愿,但秦暮兩家經濟命脈一但崩塌,靠著暮春兩家生存的多少企事業都會面臨破產。
到時候,會有許許多我靠著一點工資生存的人失職下崗。
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大不了重新找工作。
但那些三四十歲,年齡大了,已經很難另外就職的人,而這些人上有老下有少,他們一旦失業,一家人的生活就會十分的艱難。
要保住秦氏企事業數十萬的職員,不讓他們陷入絕境,就得要時間把秦暮兩家的經濟網一點點剝離。
這是公義。
拋開公義,再說個人。
他毀婚,也就意謂著讓秦氏一脈的純血絕后。
不但引來整個暮氏的仇恨,更會引來整個狼人一族的憤怒。
秦氏和暮氏千百年的經營,勢力遍布世界各地。
沒有地方可以讓他們躲起來。
拋開暮氏的勢力,只說狼人一族。
安音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任何一個狼人都能把她咬死。
在強大的異族基因面前,她不能自保。
而他還沒有十成的把握,以他一人之力,頂住家族的憤怒,不讓安音受到傷害。
所以,現在公然對抗,不是爭取自由,而是讓安音去死。
暮嘉音現在對他忍讓,并非怕他,而是不想自己的婚姻徹底成為利益聯姻。
但如果她對這樁聯姻不再有奢望,和他徹底翻臉,她拿著婚約去要求老爺子殺掉安音。
老爺子即便是對安音有惻隱之心,但為了秦暮兩家的關系,他也不得不對安音動手。
他要想避免這一切,就得變得更強大,強大到不受任何人牽制。
而在這之前,他即便不退讓,但也能不把秦暮兩家逼急了。
但這些話,他不能讓安音知道,否則會嚇壞她。
為了保證安音的安全,他不能讓她脫離自己的視野范圍,所以他今天才會來這里。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