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抬頭,望著漆黑的夜,深吸了口氣。
劉媽是在提醒他,這種時候接近安音,會害了她。
如果不是知道這點,他也不會猜到安音出事,卻裝著什么也不知道。
暮嘉音的保姆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知道秦戩傷了暮嘉音。
接下來,閻永超一天幾趟的往東閣跑,連個護士都不帶。
前后一聯想,他已經能想到,安音不是病了,而是被秦戩傷了。
秦戩的能力,在狼人之中,也是罕見的強大。
如果是他失控狀態下傷的人,那人不死,也離死不遠。
他得到消息以后,心急如焚,卻不敢表露,怕老爺子一怒之下,借這機會直接殺掉安音。
忍了兩天,實在忍不下去,才在這里等著劉媽。
他不求別的,只想知道她還有救沒救。
聽了劉媽的話,壓在心里的石頭也算可以落地。
安音一覺醒來,四周靜悄悄的,房間里已經有一點亮光,估計快要天亮了。
她有些口渴,想起身倒水喝,卻見床邊椅上有一個高大的人影。
安音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發現竟是秦戩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頭靠在身后的椅子靠背上。
似乎很不舒服,蹙著眉頭。
他閉著眼睛,五官比平時柔和,顯得眉清目秀,讓人很難和他之前暴行聯系在一起。
安音想那兩天,他無休無止的索取,胸口緊了一下,不由地扯到傷口,痛得她一聲悶哼。
聲音很輕,秦戩卻一下子驚醒過來,立刻起身,站在床邊,俯身看她,“怎么了?”
安音和他關切的目光對上,接著看見他眼底布著的血絲,顯然,他又在這里坐了一夜。
一時間心里分辯不出是什么滋味。
以他的霸道,他完全可以上床,和她一起睡,但他卻沒有,而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他見她沒答,知道她還在生他的氣,不再等她回答,伸手去揭她身上的被,自己查看她的傷。
安音幾乎出于本能地抱住胳膊。
袖子縮上去,露出雪白手臂上還沒散去的紫痕。
秦戩視線從她環抱在胸前的手,移向她的眼睛,看定,“擋得住嗎?”
安音胸口一堵。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懸殊,他要對她做什么,她做什么都是徒勞。
激怒他,拉扯起來,吃虧的還是她。
安音別開臉不再看他,同時把手放開。
為了遮住身上的好些意味不明的痕跡,她穿了個扣子扣到脖子上的睡裙。
秦戩怕碰到她的傷口,耐著性子一顆顆解開鈕扣。
肩膀上的傷口表面已經在愈合,還有些紅腫。
他靜看了一會兒,慢慢低頭下去,吻住那處傷口。
安音痛得往旁邊一縮,他的手伸進被子,攬住她的腰,不容她躲開。
肩膀上一痛之后,便是微微的癢,那癢意像電流一樣竄開,讓她忍不住微微地發抖,心臟也怦怦地狂跳開了。
秦戩眸子一黯,唇離開她的傷口,徑直落在她紛亂的心臟口。
安音的身體瞬間繃緊,眼里閃過一抹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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