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呆呆地坐著,腦子里一時是還年少的秦戩,一時是望著她傻傻的笑的母親。
最后成了一片空白。
這一坐,就是是一日一夜…
秦戩再沒有進過她的房間,她仿佛被世人遺忘。
窗簾關著,房間里暗無天日。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肩膀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那滾燙的熱意,就像直接烙進她的心理。
頭越來越重,而身體卻一時冷,一時熱。就像一時被冰凍著,一時被火烤著。
反反復復,最后實在撐不住了,昏昏沉沉地睡去。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瞬,她想,她可能就這樣死在這里了。
秦戩站在床邊,摸了摸安音滾燙的額頭。
看向她肩膀上的傷口,微微抿緊了唇,拿起刀片,割破手腕。
捏開安音的嘴,把手腕上涌出來的血灌進她嘴中。
他的血能維持她的生機,不會讓她真的有事。
等傷口的血凝固,不再流出,他才胡亂裹了傷口,拭去她嘴角的血跡。
重看向她肩膀上的傷口,心隱隱作痛。
手指輕撫過傷口,安音昏睡中仍痛得微微一抖。
秦戩縮回手,沒有處理她肩膀上的傷口,起身離開。
第三天早上。
劉媽和秦福不安地看著靜坐在臺階上的老爺子。
老爺子閉著眼睛,坐在臺階上,一動不動,就像石化了一樣。
秦福一邊擔心著秦戩,一邊擔心著安音,嘆了口氣,“安音會不會死掉?”
“別瞎想,不會有那樣的事。”劉媽看向老爺子,“一天一夜了,老爺子不吃不喝,這樣下去,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你去勸勸吧。”
“三少爺是老爺子的命,三少爺不出來,誰勸也沒用。”
劉媽嘆氣,“不管怎么樣,都去勸勸吧,就算不休息,水能喝一口,也是好的。”
“我去試試吧。”
秦福走到老爺子面前,蹲下,“老爺子。”
老爺子睜開眼睛,兩只老眼里全是血絲,“暮小姐有沒有鬧?”
“那倒沒有。”
“那就好。”
從暮嘉音提起嚴心悅,老爺子就知道暮嘉音是容不得秦戩有其他女人的人。
而安音被關里面,一切皆有可能。
現在雖然不知道安音生死,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老爺子以保證暮嘉音安全為借口,讓暮嘉音搬出東閣,安置在茗香苑。
“老爺子,您去喝口水休息一下吧,別三少爺出來了,您病倒了。”
老爺子搖了搖頭,“秦福,你說,上次去地窖的真的是嚴心悅嗎?”
秦福心里咯噔一下,“DNA都吻合了,還能誰呀?”
老爺子不再說話,心里卻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秦戩發作又不認得人,上次秦戩靜悄悄就把誤闖地窖的女人給睡了,這次,怎么就鬧得雞飛狗跳。
身后驀地傳來機關開啟的聲音。
老爺子回頭,從門上破洞露出鋼板緩緩滑開。
秦福叫道:“門開了。”
老爺子連忙起身,但他太久沒動,腿早麻了,一下沒站穩,向前栽倒,秦福嚇得連忙把老爺子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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