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吝嗇,那么安音在秦家已經十四年,從小服侍三少爺。安音的母親手術需要錢,她向三少爺借五百萬,三少爺能不借?”
秦老爺子看著福叔,不表態。
秦戩當安音是寶,安音需要錢,以他的性格,別說五百萬,就是五千萬,也會毫不猶豫地給安音。
所以,表面上看,這事確實不可能。
但是,秦戩不會對安音吝嗇,卻不表示秦戩不會借這機會,收了安音。
“你覺得嚴心悅敢撒這個謊?”
“她應該不是敢,但是會不會是聽錯了,或者說是道聽途說來的東西,她也不知道真假。”福叔知道自己的話,未必能讓老爺子信服,但除這樣,也沒有別的辦法。
“可是嚴心悅說,親耳聽見阿力說的。別人能說謊,阿力可不會說謊。”
“阿力?”福叔驚看向老爺子。
“對,就是阿力。”
“我不相信,阿力那死小子,能說出這種不靠譜的話,我去問問他。”
“阿力那小子心眼實,如果秦戩交待讓他不要說,你打死他也問不出來。”
“那也得問。”
“行吧,你去問吧。不過這事,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秦戩那小子。”
“是。”
福叔向秦老爺子行了個禮,快步離開。
秦老爺子等福叔離開,臉沉了下來。
老爺子和福叔說話,劉媽不敢靠近,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內容,但見福叔一臉擔憂的離開,感覺真要出大事。
走到沒有人的地方,悄悄給吳鈴發了條短信。
短信剛剛發出,聽見老爺子叫人,連忙刪掉短信信息,收起手機,快步進屋。
夏欣醒了,一直盯著安音看,只是還不怎么說話,還問不出她當年為什么失蹤,這些年去了哪里,身體又為什么會弄成這樣。
安音只能暫時作罷。
在醫院陪了媽媽一天,回到秦宅大門口,已經是晚上九點。
一道車燈從身后照過來。
安音連忙避到路邊,給車讓道。
大門打開,銀灰的西貝爾從她身邊駛過,沒有做絲毫留住。
安音望著車進了大門,大門重新關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從側門進了秦宅,回到東閣,明明看見秦戩回來,卻不見秦戩的車,有些奇怪。
他去哪兒了?
接著想到嚴心悅說的那些話,隱隱覺得不安。
見吳鈴從樓里出來,手上捧著秦戩的換洗衣服。
大晚上的,拿他的衣服去哪兒?
“鈴姐。”
“回來啦。”
“吃晚飯沒有?”
“吃過了。”安音在醫院陪媽媽一起吃的,“三少爺回來了嗎?”
“回來了,不過直接去了嚴心悅那邊。說在那邊過夜,今晚不回這邊了,讓我給他把衣了送過去。”
“哦。”
安音直覺,秦戩突然去嚴心悅那里過夜,多半和嚴心悅今天說的事有關。
難道是嚴心悅拿那件事,來威脅他了?
五百萬賣初夜的事,如果捅出來,只能是她被趕出秦家,從此越加的聲名狼藉,而他頂多挨頓罵。
所以,他完全可以不理嚴心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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