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眸子冷了下去。
嚴心悅這時候打電話給他,多半是為了夏家的事。
他低頭看了眼熟睡的安音,直接按斷電話,發去短信:是誰允許你打這個號碼?
嚴心悅收到短信,臉色微微一變,硬著頭皮回話:你一夜未歸,爺爺擔心你,讓我打電話問一下。
爺爺?
秦戩冷笑。
爺爺找他,會通過她嚴心悅?
老爺子怕地窖那晚的那個女人是安音,既然有人跳出來充當那個女人,只要不是安音,老爺子就會‘承認’,避免安音上位。
至于那個女人是嚴心悅,還是其他任何一個,都不重要。
她們的作用僅此而已。
老爺子一邊利用嚴心悅抵制安音,一邊防著嚴心悅成為第二個安音,影響暮家千金到秦家的后的地位,巴不得他冷落嚴心悅,豈能把他的私號碼給她,并讓她給他打電話。
嚴心悅這謊撒得蠢極。
以后有事找李洋,他會處理!秦戩發完最后一條短信,隨手把嚴心悅的號碼丟進黑名單。
看了看時間,估計安音藥性快過了,又給李洋發了條短信,買些營養粥來。
擱在安音枕邊的手機屏亮了。
秦戩拿起手機,在手機響起以前,按下靜音。
來電顯示:張麗!
秦戩冷笑。
在通江看守夏欣的人,被連窩端了,過了一晚上,張麗自然也該知道了。
他接起電話,電話里立刻傳出張麗的尖銳的聲音,“賤人,在哪兒?”
秦戩皺眉,把手機從耳邊拿開,頓了一下,等張麗閉嘴,才冷冷開口,“賤人罵誰?”
張麗聽見電話里傳出男聲,怔了一下,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低頭看了下號碼,確實沒錯。
安音小賤人,水性楊花,又勾搭上誰了?
張麗確認是安音的手機,氣勢又回來了,“你是誰?安音的手機怎么會在你手上?”
“我是秦戩!”
對面張麗的氣焰頓時沒了,嚇得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到地上,“秦…秦三少…我不知道是您,剛才說話的口氣…”
秦戩沒興趣聽張麗哆嗦,打斷她,“安音在醫院。你過來把她和她母親夏欣的醫療費交了。”
張麗的臉死灰一片,夏欣去了醫院,而且還在秦戩手上?
秦戩說完,直接掛掉電話,沒有半句多的話。
低頭見安音已經醒了,正仰著頭看他,微微一默,把她的手機擱回枕邊。
他的動作,令他的身體向她傾覆過去,安音的鼻尖碰到他的肩膀,才發現自己靠在他的懷里,連忙坐直身,從他懷里出來,不自在地撥開飛到臉上的發絲。
“我媽現在怎么樣了?”
“你媽的檢查報告出來了。”
“結果怎么樣?”
“情況很不好。”
“然后呢?”安音在看見母親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她的身體狀況很差。
“她長期服用高濃度的迷I幻藥,大腦受到損到嚴重損害。另外,腿部某些神經壞死,引起肌肉萎縮,功能衰退。也就是說,她已經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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