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怔了一下,這個年輕軍官長得太高,她剛才沒注意到他的肩章,這時才看見他的肩章是一星一麥穗。
少將!
張麗心里咯噔一下。
年輕軍官瞟了項永泉一眼,沒理會項永泉,自報家門。
“我叫容潯!房間是我開的,祁白是我請來的,沒有這位女士所說的鬼混一說。”
年輕軍官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怒意,卻嚴厲得讓人心顫。
所謂民不與官斗。
容家老爺子坐的可是軍區第一把交椅,而這個容潯卻是容老爺子唯一的親孫。
容潯在國外上的軍校,所以他回國后,沒有人認識他,他在軍中隱瞞家世,沒有倚仗容家,屢立軍功,年紀輕輕就爬上少將的位置。
后來身世被人發現,軍界一片嘩然。
這個容潯的能力,人脈可想而知。
項永泉雖然背后靠山是齊家,但是他的臉還沒大到讓齊家為他得罪容家。
聽了容潯的話,額頭上冒出冷汗,暗惱張麗這個賤貨,辦的這狗屁事,誰不招惹,偏偏招惹上容家,簡直是個掃把星。
忙道:“誤會,誤會了,張女士也是對外甥女關心心切,怕外甥女在外面吃了虧,才說話沒有分寸。”
容潯看了看安音粘著血的腳,又掃了眼拽著安音不放的張麗,再看項永泉,嘴角勾出一絲譏誚笑意。
一看就是賣‘女’求榮的戲碼。
把一個姑娘逼到受了傷都顧不上,還好意思說關心?
是關心自己的‘錢程’吧。
“這位姑娘的腳受傷了。”
“我這就帶她去看。”張麗拽著安音就走。
安音看著祁白,暗暗著急,張麗來得太快,她還沒有機會和祁白說母親的事,如果這時當著張麗的面說出來,張麗一定會暗中搞鬼,讓祁白找不到母親。
“站住!”祁白開口。
“祁白,我知道你和安音走得很久,但是安音是我們夏家的人,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關心。你要想別人不誤會你們這間有什么茍且之事,最好不要管這么多閑事。”張麗的話仍然刻薄。
容潯皺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人真讓人倒胃口。
祁白看向安音,她神色慌亂地來找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但如果這時候她不說出來,說明不方便說,他如果強行為之,說不定還會壞了安音的事。
安音是極有主見的姑娘。
不如把主動權交給安音,如果安音要留下,那他就算得罪齊家也要把張麗丟出去。
如果安音不留下,說明她有難言之隱,那么他便暗中跟著她,找機會避開張麗,和她取得聯系,看是什么事。
正要問安音是留下,還是跟張麗走,電梯‘叮’地一聲打開,一個高大筆直的身影,向他們這邊走來。
容潯看向來人,“秦三少,你來晚了。”
秦戩看容潯和祁白一眼,懶得回話,一眼不看站在一邊的張麗和項永泉,眼皮一垂,看向安音的腳,只是一眼,就收回視線,冷冷地丟下一句,“進來!”便走向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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