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眸子沉了下去,眼底一片冰冷,讓人仿佛進入了冰寒雪地。
骨髓的植入,有機率改變DNA基因。
秦戩收起資料,“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是。”李洋離開。
有人敲了敲書房門,皮膚白凈,長相十分斯文清秀的男子,二十六七歲,目測身高有186CM。
中式的淺色休閑外套襯得他極為優雅帥氣。
他叫祁白,是秦家的養子,和秦戩從小玩到大,秦氏的安全問題歸他管。
秦戩抬眼瞥了祁白一眼,嘴角就抽出一抹不屑。
明明是黑道九段的武夫,長得跟個小白臉一樣也就算了,卻還偏偏把自己整得跟個書生似的。
祁白對秦戩的鄙視不以為意,關了書房門,徑直走到他對面坐下,看著秦戩一臉的幸災樂禍,“三少爺,你可真行啊。剛嘗到味,就戴上綠帽子了。”
“那男人是誰?”秦戩直視無視了那家伙的挖苦。
祁白把一個U盤丟到秦戩面前,“保安組的,叫張建,和嚴心悅的初中學同學,據說初中的時候就狂追嚴心悅,不管嚴心悅怎么對他,他一片癡心不改。追了這么多年沒戲,三天前得手了。”
秦戩把U盤插進電腦,秦戩面無表情地看著。
張建在秦家五年,混上了保安組長的位置,他自認為對秦宅的監控一清二楚,卻不知道秦宅里還有太多他不知道的監控。
秦戩關掉視頻,拔出U盤。
祁白收了玩味的笑,“你打算怎么辦?”
秦戩冷道:“既然她這么想做秦家沒名沒份的女人,我就讓她做。”
“為什么?”祁白愕然。
秦戩沉默不語。
他發病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他。
老爺子最恨女人不擇手段的上位。
那個女人不但靠近了他,還和他發生關系,在老爺子眼里,那個女人罪不可赦。
所以,老爺子會千方百計地把那個女人找出來。
他現在固然有一千種辦法瞞天過海,讓老爺子找不出那個女人。
但是這件事,終究會成為老爺子的一塊心病。
萬一哪天東窗事發,就麻煩了。
既然嚴心悅在這時候跳出來冒名頂替,他自然樂意讓嚴心悅去做這個替死鬼。
嚴心悅的謊言漏洞百出,老爺子根本不會相信,除非他認了下來,否認老爺子一定會讓人找出和嚴心悅有同樣NDA的女人。
他能查出來,老爺子自然也能。
到時候,安音就藏不住了。
祁白等了一會兒,不見秦戩說話,起身,輕拍他的肩膀,“我走了,這事,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