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差點惡心地吐了。
嚴心悅撒這彌天大謊也就算了,在裝深情裝可憐搏秦戩憐惜的時候,卻不忘踩她一腳,當眾提醒眾人,她安音是被王文宇踹出家門的破鞋。
而她嚴心悅不忍心看著她這只破鞋無家可歸,流落街頭,才不得不站出來承認她就是那天晚上在地窖被秦戩上過的女人。
安音如果不是不想把睡了秦戩的事捅出來,她真想上前煽嚴心悅一個大耳光,罵她一聲——不要臉!
秦戩的眼神銳利到像能把人層層剝開,心底的心思在他面前變得無處可藏。
嚴心悅怕秦戩看穿自己的謊言,不敢再看秦戩的眼睛,慢慢低頭下去,越加一副受了委屈卻任人宰割的可憐相。
秦戩沉默無語,看了嚴心悅很久,轉身走了。
福叔和李洋跟了上去,秦戩才轉頭問了福叔一句,“她叫什么?”
“嚴心悅。”福叔道。
秦戩便不再說什么。
嚴心悅目送秦戩的背影消失在前方,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臨什么樣的不足回旋,臉色瞬間白了。
在場眾人總算活了過來,看向嚴心悅,神色各異。
鄙視,羨慕,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
嚴心悅雙手緊攥緊拳頭,轉頭看向安音,見安音仍望著秦戩離開的方向,恨得咬牙。
安音也搞不懂秦戩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如果說他不相信嚴心悅的話,為什么不當場揭穿,如果相信,卻就這么走了。
感覺到嚴心悅在看她,收回視線,轉頭對上嚴心悅仇視的目光,眉頭不由地一皺。
就在眾人不知道接下來會怎么樣的時候,秦家的私家醫生閻永超提著個箱子,領著兩個護士快步走來。
另外有人拿著白布把前面的石桌圍了起來。
翟靜叫道:“嚴心悅,你過來。”
嚴心悅連忙走到人群前面。
“你說你是三少爺要找的人,但空口無憑,所以我們得做一些必要的檢查,證明你就是那個人。”
嚴心悅沒想到會當眾檢查。
她冒充那個女人,就沒想過要臉了,但這時卻仍然屈辱得無地自容。
“三少爺是秦家唯一的嫡血,他的事得一清二楚,不能有半點馬虎,更不能給某些人鉆了空子,所以還望你能理解。”翟靜的話說得很明白,秦家這么做,是不給人做假的機會。
“我明白。”嚴心悅咬著牙走到白布后面。
過了一會兒,醫生從里面出來,臉上有一絲疑惑。
“閻醫生,情況怎么樣?”翟靜問。
“***是最近幾天才撕破的,不過…”
“不過什么?”
“傷口愈合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怎么不對勁?”
“傷口愈合的情況和三少爺發病的時間似乎有些對不上。”
嚴心悅在白布簾子后面,聽見閻永超的這句話,心臟怦怦亂跳。
“這么說,不是她?”
“也未必,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傷口愈合情況也會有所不同。”
翟靜點了下頭,“那我們做進一步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