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州長接觸的案子,是以卷宗還是電子文檔的形式,亦或者其他形式,到他這里啊?”
關于自己哥哥的案子,姜珂覺得事情還是沒有那么簡單。
雖然陸靳城說已經定案了,但是,她還是想看看卷宗,和當時現場的照片,亦或者文獻資料,試圖從里面再找尋出來一些他們刑偵人員也沒有注意到的證據。
林嫄倒也不做隱瞞。
“不一定,如果案子時間較長,而且是沒有偵破的案子的話,一般是以卷宗的形式送到陸州長這邊,但是已經定案的案子,會以郵件,或者做報告的形式,傳到陸州長這里。”
“不過,陸州長已經好久沒有接手過案件了。”
姜珂從海州出走去慕尼黑那會兒,恰逢陸靳城從市局局長的位置下來。
到現在為止,已經四個多月沒有再管過局里的事情了。
再加上他上任海州州長的位置,管理州里接待上級領導,亦或者州建,再有各種會議的時候比較多,對局里的事情,很少過問。
不大方便從林嫄的口中問出有過自己哥哥案子的相關細節,不過,從林嫄的話里,姜珂大致已經了解到了她從哪方面下手,能查到有關自己哥哥案子的詳細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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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靳城開完會再回來,姜珂很安靜地在辦公室里做重點標記。
見姜珂老老實實地待著,他走過去揉她的頭發。
知道姜珂要參加九月份的司法考試,他問她:“準備的怎么樣了?”
姜珂說不好。
“我這半路出家的和尚,哪哪都不通,估計考不下來。”
會考慮參加司法考試,姜珂一則是為了更多了解法律方面的相關知識,為自己父親的案子,爭取到更大的量刑,二則,是為了拿下律師證,未雨綢繆,免得以后,再碰到什么事兒,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盡力而為就好。”
姜珂輕點頭,說:“暫時只能這樣了。”
快下班的時候,陸靳城和姜珂說。
“下周上面來領導視察,然后會有歌舞晚會,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參加。”
聞聲,姜珂抬眸對視陸靳城。
盯著他看了幾秒,她翻白眼道。
“你能不能不要總把我往臺面上擺?你這都要昭告天下了!”
陸靳城反問姜珂:“不然呢,讓我一直金屋藏嬌?”
“金屋藏嬌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啊?你就不怕他們覬覦我么?”
見姜珂表情一本正經的反問自己,陸靳城低笑一聲,旋即,伸手,用拇指和食指借力,輕柔摩挲她光潔肌膚的下頜。
“我陸靳城公然帶出去的女人,誰敢覬覦?”
男人這話,語調輕緩,不著情緒,但卻實打實的透著外漏的霸氣。
姜珂抬手,打陸靳城的手。
“你也不怕我見到其他男人,心跟著飛了!”
陸靳城嘴角含笑,用手在姜珂發頂輕拍。
“他們沒有我的本事,想釣你也釣不走!”
姜珂目光古怪的盯著陸靳城看,俄而,用手,小女孩心性的戳他的心口。
“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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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下班,姜珂沒再規避,很自然的跟在陸靳城身后,亦步亦趨的出辦公樓。
走到停車位那里,陸靳城用遙控開鎖,等落鎖后,姜珂上車坐副駕駛座。
有陸靳城作陪,姜珂的情緒,較上午那會兒好了很多。
一整天都沒有吃飯,這會兒很餓,就和陸靳城說,讓他晚上做飯給她吃。
陸靳城沒有拒絕,問姜珂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
之前在德國,吃的都是乳酪、面包等西式餐點,沒有接觸過中餐。
四個月沒有吃中餐,她什么都想吃。
“去趟超市吧,你看看你想吃什么,我做給你吃。”
地處北半球,夏時令的天,黑得沒有那么快,見天色還早,姜珂一再確定陸靳城沒有工作要忙,點頭答應他過去超市那里。
等陸靳城的車,駛出州委州政府,蕭莫宇和秘書,恰好從辦公樓里走出來。
不經意間一瞥,他恰好看到坐在副駕駛艙,一張清嫻雅致的側顏,與記憶中埋藏的某張面頰交疊、吻合。
過往的回憶,在腦海里走馬觀花,往事重現。
追回不到的光景,定格在身體被毫不猶豫刺下一刀的場景上。
眸光一震,蕭莫宇心底某處的弦,似乎被狠狠撥弄了一下,搖晃出狂風海嘯般動/蕩的頻率…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接下來兩天的日子,姜珂過得很平靜,除了看書,就是和方煜聯系,交涉有關她父親案子重審一事兒的相關問題。
這期間,姜珂有主動提出和陸靳城過去州委州政府那邊待一上午的請求,不為別的,只是想查看一下有關自己哥哥在醫院發生爆炸案一事兒的卷宗。
陸靳城倒也沒有多想,答應姜珂,帶她過去自己辦公室那里。
不過,姜珂在陸靳城去開會的時候,怎么翻看他的文件架和電腦文檔,也沒有找到和自己哥哥發生爆炸案有關的信息。
到最后,她自己泄了氣,頹喪的坐到轉椅里,用手撐額。
不過,即便這樣,她也沒有就此打消讓醫院爆炸案就這么不了了之的念頭。
就在姜珂一邊著手處理她父親案子一事兒,一邊打探有關醫院爆炸案一事兒的過程中,她從林嫄口中,得到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袁梓奕結婚了!
對方是渻里高官的兒子,在渻檢察院任職,位列副檢察長、二級檢察官的頭銜。
聽到這個消息,姜珂詫異不已。
無論如何,她也沒有想到,短短四月有余,袁梓奕竟然結婚了。
她不是喜歡陸靳城,瘋魔一樣迷戀他嗎?
怎么舍得下嫁他人,成為人妻?
她甘心嗎?肯認命嗎?
發出一連串的疑問后,姜珂很快便推翻了自己設立的假設。
四個月,能改變很多東西。
指不定,袁梓奕是見和陸靳城的感情無果,再加上她父親的關系,和陸家勢不兩立,她就改變對陸靳城的感情,把她的喜歡,轉移到了其他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