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城本就要搞蕭東升,現在,他手握把柄,不可能沒有動作。
女人本以為自己找上陸靳城,陸靳城就會保自己。
只不過這個女人高估了自己的價值,也低估了陸靳城對蕭東升父子憎惡的程度。
于是這一次,陸靳城讓人把那女人五花大綁起來,送到了蕭東升的跟前。
并讓下屬,帶話給蕭東升。
就說:“蕭州長的忄青婦,我想你還可能有用處,就給你送回來了。”
陸靳城這話沒有挑明什么,也不帶有挑釁威脅的意思,但卻實打實扼住了蕭東升的要害。
他知道,陸靳城從他女人的口中,得到了一些有關他見不得人的消息。
于是,蕭東升大發雷霆,固然很寵愛這個忄青婦,但還是命人拔了她的舌頭喂狗,并扒了她的衣服,赤身扔到城西的一處農民工出租房那邊,讓十幾個農民工輪著玩,最后活活干死。
因為這件事兒,蕭東升栽了跟頭,即便盡力彌補,州長競選時,也沒有坐上州長之位,屈居陸靳城下面次位的常務副州長之職。
從機場出來,防彈車前往宴請貴賓的酒店宴會廳。
本來,J市長要避開人群,走外環路,陸靳城卻說想看看慕尼黑市區發展,就走了內環路,還告訴J市長說,不需要封道,正常低調穿過就行。
前方探路,主干道前方堵車的關系,司機就走了輔路。
車上,J市長熱情的和陸靳城介紹慕尼黑的人文風景,陸靳城很耐心的聆聽,但更多時候,想的是別的事情。
他不知道,四個月未見,他的姜珂怎么樣了,過得好,還是不好。
很多時候,他很矛盾,迫切想要得到有關姜珂的消息,卻又害怕知道關于姜珂的消息。
到最后,得不到關于姜珂的絲毫消息,于他而言,只剩期待,等待命運的安排。
途中,J市長接了一通電話,和陸靳城知會一聲后,接了電話。
陸靳城沒有興趣知道J市長在聊些什么內容,便把目光,投向窗外。
正好下午時分,窗外陽光慵懶,投在道路兩旁櫥窗玻璃上,斜斜折射出明亮的光斑。
慕尼黑的街景很繁華,車輛川流不息,商業街,樓宇聳立,人頭攢動,把這座城市的喧囂、繁忙,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這一切,并沒有被陸靳城納入眼底。
與姜珂,從相識到在一起,五個月的時間,談不上刻骨銘心,他卻知道,這輩子,不可能再經歷第二次。
有些感情,不是被誰替代就可以放逐,也不是誰的規勸就可以放棄,更不是交給時間就可以遺忘,
哪怕記憶漸變斑駁,歲月被風化湮沒,都割斷不了某段藏在時光深處,記憶角落里的過往。
四個月的時間不長,四年也很短,四十年也不過是半部人生。
有些人,遇見了,值得窮其一生去等待,而不是輕言放手,空留遺憾。
陸靳城到現在都記得姜珂對自己說“我愛你”三個字,亦記得他對她承諾“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
他記得他們之間的每一個場景、每一個瞬間,忘不掉,也忘不了。
雙眼無神望向窗外,某個瞬間,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樣,一道落入他視線里的纖細身影,以真實的存在感,在眼前一閃而過。
恍惚剎那,陸靳城目光一震,連帶心弦,也“咯噔”一顫。
身影側眸的瞬間,竟然是一張讓他千百次午夜夢回,暌違很久的小臉…
“停車。”
陸靳城用德文開口,目光緊鎖那道走動的身影。
披散的亞麻色卷發,纖瘦的身型,白色的T恤牛仔褲,瓷白的小臉,一切與姜珂重疊,他喉結,劇烈的聳動著。
陸靳城突然開口,司機詫異了一下,連帶在通電話的J市長,也錯愕不已。
正想開口問陸靳城怎么了,陸靳城又一次用標準的德語說“停車。”
意識到陸靳城可能有什么事情,J市長讓司機趕緊靠路邊,停車。
等司機泊好車,陸靳城推開車門,下車。
目光在震蕩,他在目之所及的區域里,梭巡剛剛看到的那道身影。
天旋地轉間,他眼波,劇烈激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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